在第二天的清晨,按照薇蘭制定好的計劃,我們去了金鱗湖。
由於它距離我們居住的地方非常近,我們選擇了步行這種既能鍛鍊身體又能欣賞沿途風景的出行方式。
一路上,微風輕拂著臉頰,這絲絲涼爽和愜意,差點讓我懷疑季節。
雖然還是很熱,但比起c市……要強太多了。
果然,避暑還是得出國。
就在這時,薇蘭從思淼口中得知了我昨晚在讀完電影的原著後落淚的事情。
她扭頭就看向我,不懷好意地打趣道。
“電影的原著有那麼感人嗎?再怎麼也不至於讓你哭得稀里嘩啦吧?”
“還好吧,沒有電影感人……畢竟小說這種東西,很多場景都需要自己根據文字想象。”
回想起昨天晚上看電影時的情景,我們幾人當中……只有思淼在看到故事的高潮之際……潸然淚下。
與他相比,我們三人……似乎都習慣性地隱藏了自己的情感。
這不是什麼好事,當然……也算不上什麼壞事。
薇蘭和我母親都是這樣,除了在面對重要之人時……
大多數時候,她們都不會流露出一絲真情實感……她們,似乎都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
“嗯?那你為什麼哭得稀里嘩啦的。”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嘆了口氣,為了不讓她繼續深究,我問出了一個不知道該不該問的問題。
“看電影的時候,你應該也有一瞬間動容了吧……為什麼不哭出來呢?”
“哭泣……是軟弱無能的表現。”
薇蘭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這也讓我意識到……她之前的笑容應該是假的。
或者說,在她笑容消失之前,我就隱約猜到了。
思淼握住了她的手,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能夠斷定,薇蘭現在應該是真的高興,但……她是一個再高興也不會笑的人。
她太多的偽裝了自己,以至於她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會跟著內心而變化了。
這是一種悲哀,但她想要贏的話,好像就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武裝自己。
在母親剛見到我的時候,也是這樣……
不管心裡在想什麼,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
“任何情感都是有著一定的價值……不要讓自己成為一個面癱。”
我有感而發,但出來玩……似乎不應該說這樣的話?我或許應該反思。
我向著湖面看去,此時水面上正翻騰著白色的迷霧,如夢如幻。
c市也是一個霧多的地方,但那裡的霧因為充沛的水汽和溼度的緣故,能見度很低,往往給不了人這樣的感覺。
但與此處僅在水面徘徊的霧氣景緻相比,我或許更喜歡c市的那種。
“可是,如果想要贏得勝利,就必須確保對手無法猜到你手中所握之牌。”
她嘴巴這麼說,眼神卻不知為何飄往其他地方。
“我在吳家的時候,有位老人告訴我。過度地壓抑個人情感,只會讓人變得扭曲……而真正強大的人,即便將自己的底牌全然暴露在外,亦能穩操勝券,無所畏懼。”
薇蘭長舒了一口氣。
“這一定不是那位老人的原話。”
他說的什麼我早忘了……不過,大概是這個意思。
“的確不是,但他確實說過類似的話。”
我們都沒有拍照的慾望,在靜靜地凝視了這片湖水片刻之後,便轉身沿著蜿蜒曲折的小道緩緩向庭院行去。
腳下踩著略帶涼意的石板路,耳畔傳來潺潺流動的溪水聲,這樣的景色……在很多鄉村地區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