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牛奶倒掉,也不分給大家的那種人,所以他很可能會敗家。
“我也有想做的事。我創立了一個反對校園霸凌的公益性組織,現在已經有三萬人了,全省五千多所中小學,基本上都有我的人。”
三萬?這真的是人能夠做到的嗎?
早春的時候薇蘭說他很離譜,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這讓我想起了日本的不良少年,懷抱著一些以暴制暴的想法,擁有著自己的理念,慢慢聚集起一些人。
但他們最後……很容易發展成黑社會。
“還是把這個公益性組織解散吧,多宣傳一下校園霸凌的危害就好了,不要搞得這麼大。”
我不知道怎樣勸他,在青少年中發展這樣的組織,很容易發展成不良團體,這已經和出發點無關了。
如果小型的組織還好,只要管理得當,也沒多大問題。
但三萬人,他怎麼都管不過來吧。
“為什麼?我覺得我們做的還挺好的。我們幫助學校裡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定期組織學習會,偶爾為家裡出現突發事故的成員捐款,並將我們所做的事傳承給下一代。”
如果這樣的組織真的能傳承下去且初衷不改的話,真的挺好的。
比起社會上那些賺錢的公益組織,學生自發地去幫助他人,這樣的行為更純粹,也對國家更有利。
我有些心動了,我的內心深處,可能還是希望社會上能多些這樣的傳承。
不過,要是出了事,領頭人可是要擔責的。這樣規模的組織稍微出點事,領頭人絕對就會萬劫不復的境地。
,!
“樹大招風,如果你真的想做,就把規模減小。”
“哥,我從小什麼都聽你的,因為我知道你總是對的。我也知道你為什麼讓我縮小規模,可我明明可以幫助更多人。我會繼續擴大規模,學校裡還有太多需要幫助的人,我不能坐視不管。”
宮明的眼神相當認真。
我知道,跟在我身後的那個少年長大了,大到奮不顧身。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在言傳身教,教導下一代應該做一個什麼樣的人。性本善、性本惡都是錯的,人生下來就是一張白紙,除了生的本能,什麼都沒有。”
我知道,一個有信念的人是無法被說服的。
我望著窗外那被夜幕籠罩著的世界,思緒不由自主地飄飛起來。
尚未踏入社會這座大熔爐的學生,通常擁有一顆更為純淨、善良的心,他們總是願意懷著滿腔熱忱,毫不吝嗇地向他人伸出援助之手。
但……社會埋葬了太多的善良,好人……大多沒有好報。
這個組織的最大作用,或許就是給予他們幫助他人的勇氣和底氣。
我用一句略微帶有責備意味的話語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不管怎麼說,你連小朋友都要,有點太過分了。”
宮明不在意地笑了一下。
“小學生其實往往更願意去幫助他人,但善良的小朋友也會欺負他人,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他們更需要言傳身教……”
我直接打斷了他,這樣的觀點我並不能認可。
“會欺負他人的人不會善良。”
“並非如此。有些小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只是為了和小夥伴一起玩耍,可若是對方並不情願參與其中,那麼這種行為便構成了欺負。然而,年幼的孩子根本無法透徹地理解這些複雜的情感和人際關係,他們很少會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問題,所以才會時常因為一時衝動而好心辦了壞事。而壞事的結果就是,他們會這樣的小事而產生更大的矛盾。”
我承認有這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