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過雨的天空，一塵不染。
但現在是黑夜，我仍未看到蔚藍的天空。
離開老唐的辦公室後，我的心情略微有些沉重。
我像平常一樣，去了操場跑步，順便……等著林芮來找我，討論明天社團的招新事宜。
只是和平常不一樣的是，我沒有再控制跑步的節奏。
大概跑了三公里之後，林芮站在跑道邊叫住了我。
“吳傑，先別跑了，我們簡單地聊會。”
我緩緩停下腳步，大口喘著粗氣，努力調整著自己紊亂的呼吸節奏。
稍作停歇後，我緊跟在林芮的身後，一同朝著操場的角落走去。
眼尖的宋琦琦發現了我們的到來，興奮地飛奔過來，張開雙臂給了林芮一個熱情的擁抱。
“社長……”
林芮掙脫了宋琦琦的懷抱。
“哎呀，別瞎鬧啦！眼下時間緊迫著呢，咱們趕緊談正經事吧。”
宋琦琦疑惑地看向林芮。
“緊迫什麼？不都已經安排好了嗎？”
“明天下午，我們高考班好像還要上課。所以，我可能只有在一點到兩點半的時候，能在社團幫忙招新。”
宋琦琦更加疑惑。
“明天下午，不是整個學校都不上課嗎？”
我插了一嘴。
“高考班除外。”
林芮嗔怪地輕拍了一下宋琦琦的腦袋。
“我晚自習的時候，不是給你發了訊息嗎？我們明天下午要上課。”
宋琦琦撓了撓頭道。
“我以為你開玩笑的。”
“我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啊？”
林芮嘆了一口氣，才又開始了討論。
“明天中午，可能還需要幾個人和我一起去雜物室，搬一下社團的桌子、立牌之類的東西。”
我再次插嘴道。
“這個今天晚上就可以搬了，陳博他們剛剛在搬，我就讓他順便幫我們社團也搬了。”
話音剛落，林芮發出一聲驚呼。
“啊？可是我收到的通知……明明說是，明天中午才能開始搬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想了想，解釋道。
“好像是因為東西在雜物室，提前去搬也沒人管，所以很多社團借了鑰匙之後就提前去搬了。去年招新的時候，不都是早上就已經擺好了嗎？”
說實在話，去年招新那會兒，我壓根兒就沒露面，所以我並不清楚那些桌子，究竟是什麼時候被擺上去的。
不過，剛才陳博跟我提起這事時，就是這麼講的。
林芮露出了回憶的神情，過了片刻，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緩緩點頭應道。
“嗯……經你這麼一提醒，好像確實如此呢。那照這麼看來，我們似乎又沒什麼可繼續商討的了。”
“還有各自負責守著社團位置招新的時間，社團不能出現沒人的情況。”
當我把這番話說出口之後，原本還一臉輕鬆的林芮瞬間愣住了，她呆呆地望著我，好一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
在經過漫長的沉默之後，她才有些怯生生地慢慢抬起頭，輕聲回應道。
“這個嘛……按理說應該不至於會發生這種情形吧？社團那麼多人，怎麼都有幾個在的。不過既然你都特意強調了，那我還是好好安排一下吧。”
她不會是因為自己沒考慮到這點，不好意思了吧？
我們簡單地分工了一下，在場的有七個人，除去我和林芮，她們剛好可以在兩點半到五點，每人負責半個小時。
於是，林芮決定和我一起負責從一點守到上課，然後剩下的招新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