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樣的大街上,鬱悶的心情漸漸好轉。本就不是一個圈子,卻硬要融合,談何容易。
人漸漸多了起來,並逐漸向體育場方向匯聚,他看見幾個托兒,便把他們叫到僻靜處,“前面那個艾家大院,你們誰熟?”
“我是當地的,但我們從來不敢招惹他家。”
“我想把那宅子買下來,只是價格不想給太高。”
瀋陽來的托兒說:“我們從上面調幾個人下來給他玩一出仙人跳。”
“我的哥,別想這麼簡單,想複雜點兒、長遠點兒、周全點兒,貿然招惹了難以收場。”
“我同意這位哥哥的意見,咱們結合以後的形勢變幻、學生之力,事成之後,送大家長遠的富貴,不再黑暗裡行走。”
幾個托兒高興了。
賈棒梗剛回後臺就不高興了,被楊朝輝堵住罵:“棒梗,別認為自己是個角兒,就開始凌駕在整個義演團之上,出去那麼長時間,滿身脂粉氣,像話嗎?”
“楊團長,那個姑娘怎麼來的你不清楚嗎 ?我跟她出去沒跟你請假嗎?你覺得我能拒絕嗎?”
三連問就像三記鞭子,把楊朝輝打啞了火,“你……今晚要是砸了?我唯你是問!”
舒老和吉老見楊朝輝走了,過來問道:“棒梗,吃了嗎?”
賈棒梗不好意思說自己不但沒吃到滿漢全席,反而吃了一肚子的氣,“吃了,兩位老人家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放心,我會跟樂隊默契配合的。”
“好的,不過張驕又提了合理建議,我們採納了,你過來咱們好好排一下。”
隨著天色漸暗,觀眾漸多,體育場內居然又出現了幾塊墓碑一樣的石頭。
托兒們開始兜售瓜子花生汽水,市裡文工團的演員開始墊場表演。七點,楊朝輝找到賈棒梗說:“向梅喝多了,去市醫院掛水去了,她的一些朋友說要看胸口碎大石,指明讓你表演。”
“可以,一切為了災民。”
沒過多久,體育場內開始有人起鬨:“胸口碎大石……胸口碎大石……”響應者越來越多。
報幕員在一個節目結束後上臺深情款款地說:“我們東北兒女在白山黑水間給嚴寒做鬥爭,所以我們有尚武之精神,更崇尚英雄,下一個節目是‘胸口碎大石’,表演者賈棒梗,有請。”
在熱烈的掌聲中,賈棒梗鎮定地登臺,拿著話筒熱情打招呼:“各位濱城的父老鄉親,你們好啊,俗話說災難無情人有情,我在這裡受點難,為災民多募集點兒善款,多謝濱城父老鄉親!”
臺下那武那個老六拿著話筒大聲說:“濱城電力承捐一萬,砸一塊。”也不知道那廝從哪裡拿到的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