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員們早早出工,或除霜或抗旱,被這一莫名其妙的通知驚呆了。
他們邊幹活邊罵脫離實際,去縣城參加抗旱演習那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幹嘛不在公社或者大隊舉行呢?而且有去縣城那個時間,為什麼不在自己家鄉多擔幾擔水呢?
隨著士兵和縣、公社兩級幹部的到來,他們才知道這次玩真格的。
有婦人說豬沒喂,馬上有婦人說雞沒喂,還有人說鵝還沒有關起來,有的婦人說沒把壓箱底的嫁衣穿上……戰士們愣了,對這些鄉親父老手足無措。
一拖真到中午了,但戰士們成了香餑餑,他們被爭搶著去各家各戶吃飯,婦人把家裡積攢起來的雞蛋做成荷包蛋夾給他們。
戰士們不像幹部有錢和糧票,心潮難平地吃了這頓免費午飯,越發對鄉親們兇不起來。
他們不是背老人就是揹小孩兒,可隊伍沒前進多遠。
下午四點,許多大隊的社員才走到公社,眼見到縣城參加演習就是一句空話。在李村公社統籌指揮的連長,只好請示就地在中心學校參加“演習”。
賈棒梗抽空在空間裡照顧那隻白鴿,空間裡三天過去了,它的傷口癒合了,正在做簡單飛行。
此時,晏姝忙著拍照,在棒梗的勸阻下,有選擇地拍攝,一個膠捲仍然很快拍完,讓她對每一個場景斟酌再三才按下快門,因此也錯失一些美好的瞬間。
“棒梗,我覺得剛才那鏡頭好美,戰士揹著老奶奶,老奶奶給他擦汗,他們相視一笑真是絕妙時刻。”
“要不讓他們重新來過?”
“不可能,他們不是專業演員,拍不出那美麗瞬間。”
“晏姐,您回省城吧,去做好報道,力爭更多的救援物資早點到來的。”
“不,我要跟災民在一起,與災情抗爭。”
“那您寫稿吧,然後把稿件送到省城去。”
“弟弟,你呢?”
“我去村子裡瞧瞧,萬一有人假借上廁所,然後溜回去呢?”
“不會吧?”
“怎麼不會!不要小看人們對自己的針腦線頭的珍惜!再見。”
“你要注意安全。”
賈棒梗跑出人民的視線,從空間取出他的二八大槓,開始朝周邊的村子騎去。
快到李莊時,他取出小黑它們,讓克服恐懼的它們去搜尋去而復返的社員。
小黑它們朝裡跑去,他沒閒著,也朝村子中央搜尋。
突然小黑大叫起來,賈棒梗便朝它跑去。
一個有些驚慌、五十多歲的大嬸正跟小黑對峙。
“奶奶,您怎麼回來了?不放心家裡嗎?您放心,所有的人都去公社了,沒人會來偷東西的。”
“小夥子,你不是人嗎?你在村子裡面幹什麼?是不是想偷東西?”
“奶奶,您誤會了,我就是最後來搜尋你們的人,你還是記住那句話,只要人還在,一切可重來,你看我們這個國家就是從一窮二白之上發展起來。”
“小夥子,你有所不知,這頭肥豬是兒子結婚要用的,它都跑了幾次,我們廢了好大勁才抓了回來,我真捨不得,要是沒有這肥豬,我兒子怎麼結婚?”
“奶奶,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您出意外了,那您兒子才真的結不了婚?!去公社吧,我相信您兒子結婚的場景很大,會有重要的人來參加。”
賈棒梗見大娘一步三回頭地朝公社走去,便朝她揮揮手,然後朝另一處狗叫聲跑去。
一位七十來歲的大爺正在投餵幾頭黃牛,見到賈棒梗大驚失色,“你是誰?你怎麼來村子了?”
“大爺您放心,我不是壞人,我是最後檢視有沒有人偷偷回村的,沒想到把您給碰見了,你快回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