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賈棒梗馱著去頭、去腳、去皮的野豬去食品站交了半條，120斤按6角的較高價交了，得到72塊錢，再去供銷社採購一番。
想到規模化養豬的問題，他便去找堂外公秦效義。
秦效義在公社有一間20多平米的宿舍，一家6個人擠在裡面。見到賈棒梗，他打趣道：“乖孫，給我拿什麼好吃的來了？”
賈棒梗沒有被難住，從大書包裡掏出一隻用荷葉包著的野兔。“堂外公，昨天獵到的。”
“你這孩子客氣啥？”
“堂外公，您也客氣啥，我小姨結婚時這些堂舅、堂姨可是沒有回家吃席。”
“哦，其實怪不了我，是他們自己覺得回去亂糟糟、髒兮兮的，沒有什麼好吃的。哪知你們辦的席太好了，讓他們好後悔。”
別看秦效義輩分高，他就四十多，四個孩子比賈棒梗大不了幾歲，一人待業、一人讀高中，一人還有讀初中，老大工作了。
賈棒梗被留吃早飯，他沒有拒絕，隨便吃了點兒，主要是請教政策。
“棒梗，你的想法不錯，前幾年是可以的。但是我沒有接到上面新的通知，等我再去打聽打聽；你來了正好，你三姨她們的手續辦好了。棒梗，你昨天是不是請老人家過尊老節了？”
“堂外公，您的訊息真靈通。”
“哪裡，是黃鐵鎖昨晚把你告到了公社，說你們祭天是封建迷信，結果被我狠狠的批了一頓。”
“堂外公，真的是朝中有人好做官，您又給我擋災了。”
“即使我不在，你也沒事。對了，你的麥種太少了，我才推廣五畝，不夠下面大隊分。”
“您跟他們說可以種稀一點，六七畝不成問題。”
“這是種密種稀的問題嗎？這是你提供的種子太少了。”
賈棒梗心說：我的麥種倒是多，可惜我不敢亂拿出來。
所以他轉換了一個話題：“堂外公，您的住宿條件有點差。”
然而他很快成了別人家的孩子，秦效義指著老二說：“秦遼如，你看看棒梗，人家大城市孩子都可以到農村紮根，你就擠在公社，老家的老房子夠你住的，不要擠到這裡，我哪裡還有什麼辦法給你找工作？”
秦遼如看看賈棒梗，不屑地說：“大哥可以，我就不行，我反正不回農村去，日曬雨淋。我一旦下去了，物件就不好找了。”
“你待在這裡，你以為就找得到嗎？公社的正式職工看不上你，你又看不上農村的，一天淨瞎想。”
“他爸別罵了，棒梗初次上門，還以為你不待見他呢？！”
“堂外婆，我不會多心。您怎麼不在公社批地建房呢？”
“還不是怪你堂外公，別人家批了，就自己家不批。”
“周圍都是好田好地的，我們要為子孫們多留一些良田。”
“堂外公，這周圍荒山又不少，咱們把房子建到荒山，也就離公路一兩百米遠。”
“那要挖山平整，工程量大還花錢。”
“老頭子都怪我天天生病幹不了重活，把家裡面掏空了。”
“堂外公，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您建房子可以幫助一些生產隊解決磚瓦的銷售問題，還可以解決我們生產隊勞動力閒置的問題，到時您宿舍騰出來又可以解決單身幹部的住宿問題，這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兒。錢的問題，我借給你。”
秦遼如等兄妹一致同意，鼓動秦效義，秦效義不是一個迂腐的人，動心了，拿出紙筆開始給賈棒梗寫借條，一式兩份，借三百，借期三年。
秦遼如吃驚地看著堂外甥隨隨便便掏出300塊，“棒梗，真的回鄉種菜養豬這麼來錢？”
“堂舅，只要你不怕髒、不怕累，是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