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下午,明陵大隊第三生產隊倉庫門前人聲鼎沸、人群如織,人們都拿著口袋。
經過村務公開,人們知道今年工分漲了,壯勞力一天1角8分,婦女等弱勞力一天一角二分,堂姨秦京茹、李巧花只有9分。其實這中間離不開賈棒梗和秦效英的蔬菜、他上交的野豬肉所得款項加成。
賈棒梗所在第三生產隊的糧食分配方案是:秦淮茹的口糧佔口糧基數的70%,另外口糧基數的30%按賈棒梗工分的多少推算,小當和槐花沒成年,總共可以分500斤糧,但棒梗的工分不夠,他補出去一大筆。
補錢的還有黃五月和秦桂茹家,本來秦效忠家也要補,因為有五個吃閒飯的,小姨秦湘茹跟張忠民商量後,沒帶走自己的工分。
總之,分糧分錢的計算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兒,所以這事情就算到了立冬這一天。
黃五月找到賈棒梗說:“棒梗,我能不能拿細糧跟你換粗糧,孩子多估計不夠吃,再說你好像說過粗糧比細糧有營養。”
賈棒梗看著黃五月認真的眼睛,同意了。不過,他勸黃五月留上一些細糧,逢年過節,他們也要吃頓好的。
秦桂茹直接對賈棒梗說:“棒梗,你的沒兌換完的粗糧就送給我吧,我們在那邊生產隊沒分到多少糧食,過來也沒有多少糧食,不夠吃啊!你看你的幾個妹妹,跟豆芽菜一樣,面黃肌瘦的。”
賈棒梗不想慣著他三姨,“這是你們的無能好不好?我憑什麼要把我的粗糧給你,粗糧我另有他用,你看我的糧食還不是拿錢買出來的嗎?”
“棒梗,你欠著我100塊錢呢。”
“我什麼時候欠你100塊錢?”
“你最開始不是扔給我們100塊錢嗎?然後你又收回去了。”
“那是三姨父有志氣,他還給我了,我不欠你們知道了嗎?你想一想,你們修房子我出了多少力、多少錢、多少物?如果你們不夠吃,自己多去種點菜。一斤菜,它也頂三兩飯了。”
“棒梗,是你把我們攛掇過來,你不要看著三姨一家吃了上頓沒下頓,你這樣,我只好跟著你去找我姐了。”
“三姨,咱們不要這樣好吧!你不夠吃了再說,現在才分糧你就開始要糧、開始哭窮,哪有這樣子的事兒?”
秦桂茹馬上找秦效忠說:“爹,我糧不夠吃,你看才分了500斤,我們有6口人。”
秦效忠本就心情很不好,“你跟我老子死遠點。你沒發現你四個侄子越來越大,口糧越來越不夠吃,我還指望著你幫扶一把呢。”
秦桂茹看向二叔,二外婆眼睛一瞪,眉毛倒豎,“秦桂茹,棒梗說得很好,你沒那個能力,就要努力去創造。你現在才回來沒幾天,別想把我們大家都得罪了。你實在不行,隊上還有一些救急救困應急糧,到時候你借。只要人不懶,一定餓不到。今年你妹子京茹工分少了好多,我們今年糧也少分了很多。記住了,‘求人不如求己’!”
“二嬸,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看我們兩個的勞動力。我們能求己嗎?”
“無數壯勞力不多、孩子多的家庭,知道自己的分糧結果後,都開始精打細算,怎麼用自留地,用荒山上的瓜果來填補空缺,就像五月這孩子!你們呢?把主意打到孃家人身上了。”
一旁的黃五月雖然開始心裡很是忐忑,但他們的心情比往年要好了很多,畢竟今年的分配比往年好了一大截。
黃五月轉移話題說:“棒梗,上半年這裡分麥子跟往年差不多的,你來了之後,我們玉米豐收了,紅薯更是大豐收,最關鍵是票子我們長進了很多。對我們小家庭來說,你桂花嬸好了,估計救災娘要救急糧要少吃很多,你真是福星!”
“五月叔,應該說我們村子是福星高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