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民說完,環顧四周:“社員們,大家還有沒有其他事兒,沒有咱們就散會。”
有年輕同輩跟他開玩笑說:“張大哥,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進洞房,我們今天晚上還要鬧洞房呢。”
“你們見到我今天受傷了,這個洞房你們鬧吧。但千萬別過分,因為你們有好多還沒有結婚呢,我們這算冤冤相報何時了。哈哈哈!”
賈棒梗想一想,這機會好,社員大會已經召開了,乾脆就把三姨的事兒解決了。於是舉手說:“隊長,我有個事兒想跟大家彙報一下。”
張忠民一聽賈棒梗這麼正式的稱呼,好像有大事兒,“棒梗,你有什麼事兒就說吧,這基本上都是你的長輩,他們一定會幫你的。”
賈棒梗一聽,這明顯是又開始打人情牌,進行適度的道德綁架。於是他鄭重的說:“各位尊敬長輩,我今天看到我三姨一家過得如此的悽慘,太糟糕了,明明就是我們三隊跟秦家軍的閨女,在外面被人欺負,太丟我們秦家軍白桿兵的臉了。如果是你們的姊妹、你們的閨女過得如此差,你們內心會作何想?你們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黃鐵鎖大聲說:“棒梗,你是要煽動我們替條桂茹討回公道嗎?這事情怎麼發生的你應該清楚,那都是你外公自己自掘墳墓,你們家自己釀的苦酒怨不得別人。”
“我們並沒有埋怨任何人。黃大舅,我就問你,假如像黃表姐她們受了欺負,你要怎麼辦?如果她被男人打了,我們當然要打回來,她被其他社員欺負,當然我們要給他討回公道。現在我三姨和三姨父在他們生產隊受到了全面的排擠,這個時候怎麼辦呢?我們把他們所有社員都打一頓嗎?這樣造成的損失是非常大的,咱們就要採取一個損失特別小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所以我提議咱們允許她們回來安家,我個人在這兒說一句話,我相信我們這個生產隊以後會越來越好,這樣,只要我們嫁出去的姑娘,以後想回來咱們都歡迎。”
“賈棒梗你算老幾,現在公社、大隊、生產隊的所有幹部都沒有表態,你在這,做什麼保證?”
黃五月這時說道:“三哥,你罵棒梗幹什麼?人家只是先把意見說出來,你同不同意舉手表決唄,你現在罵他幹啥?”
“黃五月,你不要覺得賈棒梗幫了你一次,你就翻了身。我們這個隊什麼時候輪到你有發言權了?”
賈棒梗冷靜地說:“黃三舅,您這話說的太不恰當了,實話告訴你,黃五月他是有著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的,他憑啥不能在這樣的會議上發表他的正常意見?你怎能剝奪他自由說話的權利?”。
張忠民大喊一聲:“大家別吵了,秦桂茹回來也是可以的,不過需要大家表決。看著我們自己嫁出去的姑娘、妹子受欺負,我們不能袖手旁觀,咱們一定要守望相助。既然她願意回來,我舉雙手贊同,但是答應不答應,還是看大家表決結果。”
黃鐵鎖陰陰地說:“三妹回來可以,但是我有幾點意見,第一,今年工分怎麼算?第二,他住哪裡?第三,自留地的問題怎麼解決?尤其是自留地。”
“各位爺爺奶奶叔叔阿姨,我對於我三姨回來的安排是這樣考慮的。當年大家來修水庫的時候遺留下一些營房,讓三姨她一家去營房居住,第二營房旁邊不是有很多的操場嗎?那些硬的地是無法做自留地的,那就讓他們自己恢復成耕地自己做成自留地。那麼自留地標準呢,看我們生產隊平均水平是多少,就讓她佔多少。
“至於工分,她們以前的工分由以前的生產隊結算。如果能回來,她們的工分按照現在出工來算。”
秦孝義拍拍桌子說:“各位社員朋友,賈棒梗的意見是中肯的,代表著我們從這裡走出去的在外面工作或者外嫁的人。說個到心窩子的話,我們還是渴望融入我們這一個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