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驕擔憂地說:“那陳先生他們看見了會作何感想?”
“那就不讓他們知道;他們即使知道了,不會生氣的,畢竟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
葉問大師問道:“小賈,你是不是以前就想過這個問題了?”
“我既然答應去請他們二位,也就想過一些後果,包括吃住的問題、看病的問題。大家也不要擔心,我請沈記者在《文匯報》發一篇文章,或者再請陳先生寫一個公開的宣告就行。”
張驕嗔怪道:“人家是沈姐姐是你的御用文人嗎?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沈知秋女士比你格局大多了。”
“你敢罵我?快賠我國學老師。”
“這沒問題,走了一個唐先生,不還有兩個?不過你陪我去的時候,一定要蒙著雙眼!”
下午的晚報就報道了陳先生口述的信。大意是他受中文大學唐君毅先生的邀請來香港治眼病,全程和食宿均由唐先生負責;對唐先生無私的付出,他們夫妻倆表示萬分的感謝。現在新的住址是由唐先生鼎力安排,讓他們靜養等待手術等等。
龍小滿原本來興師問罪,看到新報道不由連稱了幾個好。
“小賈,你這就是把唐先生放在火炭上烤了,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龍先生,我們本就不熟,所以別亂扣我帽子。唐先生接到陳先生之後,因為要給我妹妹上課,便順路帶著兩位先生來我家一聚,我只是招待他們用了一餐而已。”
“小賈,你這太極打的不錯。”
“龍先生,還有沒有事兒?沒事就走吧,我們要吃飯了。”
“小賈,好歹有幾個俗語叫問客殺雞,你呢,是不是把我趕走再殺雞?”
“龍同志,你事情沒辦好就來邀功,地皮呢?銀行貸款呢?”
“地皮有眉目了。週二號得知槐花哥哥捐了那麼多良種,他可高興了。你也姓賈,做人的差距咋那麼大呢?”
棒梗笑道:“賈棒梗去幹他的大事業,把兩個妹妹都丟給我賈粳,女孩要富養,沒辦法,我只有精打細算了。今晚的飯錢你帶了嗎?”
晚飯氣氛很好,賈棒梗外表十分輕鬆,但他仍安排大家去地下室做躲避空襲遊戲。
午夜,睡在二樓的他聽到狗狗的示警,便發出一聲鳥叫,讓狗狗藏好。
身著夜行衣的他和海東青、金雕從窗戶悄無聲息到了地面。
現在接近月底晦日,四下黑洞洞的,彷彿張開了噬人的大嘴。
三個黑衣人從牆上疊羅漢進來,卻跳在了皂角樹上,發出了冷哼。
牆外傳來了低聲詢問:“十五,你們仨怎麼了?”
“太陰險了,牆內有皂角樹!”
“頭說不要開槍。”
“知道了……哎呦……”
“你又怎麼啦?”
“又紮了刺。”
“小心別驚著葉問了,免得節外生枝。”
唏唏嗦嗦中,又有人悶哼“哎喲”;牆外再問,沒人應答,他便探頭張望,突然腦袋被重擊。
醒來,他發現天亮了,自己五人被吊在樹上,下面似乎有幾隻惡犬在虎視眈眈。
“頭兒,你不是在車上等我們嗎?怎麼也被抓了?”
“幸虧我們只是想劫人,沒想殺人,所以賈先生網開一面。”
“頭兒,賈先生審問你了?你怎麼就招了!”
“你知道他用什麼刑法嗎?他用那種漫溼的麻紙往我臉上一層層的敷。我招供說是北邊來的人,要把陳先生他們抓回去了,他說他信了,但他重新往我的臉上繼續敷。我招供說是小日子安排挑撥的,他說他信,但他的手還是往我臉上重新蓋溼麻紙,我於是只好如實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