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驕搖頭道:“賈先生,你我非親非故,我搬去你那兒住,實在不妥。”
“你是槐花的嫂子,我是她的義兄,咱們誰跟她關係更近呢?搬過去照顧她好像是你的義務。”
“那你把她送回來。”
“她非常喜歡那裡的幼稚園!”
“容我再想想?”
賈棒梗見張驕有些動搖,決定趁熱打鐵:“還有什麼好想的!你想槐花的媽媽在京城照顧你弟弟,我們暫時也無法把令弟接過來。你在這兒照顧槐花,你說是不是應該?古語云‘孟母三遷’,港大幼稚園顯然更好!”
“行,那我就去。你的鴿子好熟悉,給你捎了什麼信?”
棒梗快速回想著,好像信鴿以前沒在張驕面前出現過,遂慘然一笑:“張驕小姐,這個世道還會有什麼好訊息?”
現在小孩的夭折率還是挺高的,他決定瞞著張驕,能瞞多久就瞞多久。
“張小姐,亡者已逝,生者益堅。可否分享棒梗先生生平一二事?”
張驕依在賈棒梗的懷裡,遂陷入長長的回憶,徐徐講著她倆的過往。
棒梗竟不知過去的自己在張驕心裡是一個英雄。可他卻親手自以為是地葬送了。
他不知張驕為何如此精神地講過,以為是他所謂的元氣之功。
幸虧醫生的到來給他釋疑了。醫生縫合傷口後,說:“爵士,令愛的傷情並不嚴重,包紮止血及時,流血量大概不到300㏄。真是萬幸,也幸虧賈先生有很好的急救措施。”
300毫升?就是他前世無償獻血一次的量!
“易醫生,多謝你,這是你的出診費。”
易醫生接過爵士1000面值的大鈔,嘴上推辭道:“爵士,這太多了。”
“不多,我不想外界有任何關於小女此次的謠言。”
易醫生認真承諾了,坦然收下封口費!
唐天開見賈粳開始收拾張驕的東西,阻止道:“師弟,在這裡吃了午飯再走,我請曉娥和譚嫂子幫驕驕收。我有事跟你說。”
“就在這裡說吧,譚奶奶和婁姨不是外人。這染血的床單、被子我帶走了。”
“這……這床單被子就帶走了吧。師弟,你上次說建碼頭最佳的所在地地皮是李先生的。他上次來過,是驕驕父親的故交,你認識吧?他得知咱們要建碼頭,所以想跟咱們合作。”
“爵士,在商言商,我今天回來的時候發現一個更好的地方,因為我不能經常往返香港仔與此地,我想在香港仔建碼頭。”
“那邊可不是我師兄的地盤,是新義安的。”
“爵士,他們也叫我小供奉。再說我做事不需要師兄教我吧?”
“師弟,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現在是平靜時期,大家不搶地盤、相安無事,所以我才能借他人之口把你請回來了。怕地盤之爭時,他們出爾反爾。”
“我求之不得,正好找藉口把他們全部端了,讓三合會接管就是。至於李先生,咱們以後合作的機會還挺多。”
“好的,另外倉庫裡的貨不多了?”
“不應該呀?”
“最近酒店出貨量大,另外我抹不去面子,也給了一些朋友。我會把錢全給你的。”
“行,現在就相當於試營業,做好宣傳也挺好。”
“那太好了!……驕嬌怎麼還不醒呢?醫生說用的是區域性麻醉呀?”
婁曉娥心疼地說:“她整晚沒睡好,就讓她多睡一會兒。”
譚素娥說:“可憐的孩子流那麼多的血,一定要給她補補,清蒸人參雞不錯,可現在去哪裡找人參呢?”
“嫂子,我上面有。我請他們送下去,你指揮餐廳做一下。”
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