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彪不敢笑了,轉身給檢票員一嘴巴,厲聲道:“還不給我師叔道歉?如果連累到我師父,我扒了你的皮!”
檢票員一聽要壞事,趕緊彎腰說:“大圈……先生,請恕我有眼無珠,您妹妹以後都不用買票了……”
這時,渡輪汽笛響了,賈棒梗不想在這裡過多浪費時間,擺手道:“就這麼的吧,以後別狗眼看人低,記住我們乘客是上帝。”
說完,他抱著槐花上船了,船務公司的人員也跟著上船,讓他以為是護送,哪知道那些人是查票的,揪著逃票的“上帝”就打。
賈棒梗知道自己白說了。
送走渡輪,檢票員摸著臉問尚彪:“彪哥,平時兄弟待您不薄,你怎麼那麼狠心打我?”
“你再提,小心老子再揍你。知道我前段時間差點死了嗎?你知道誰幹的嗎?就是他!最後老子還得感謝他,因為我的命還是他救的。你說我揍你,是不是救你?”
“這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多人證,他敢殺我嗎?”
尚彪“啪”的一聲給了檢票員一耳光,“小王八蛋,他就這樣揍你一耳光,然後你到晚上才死,你找誰說理去?老子當時就是你這麼想的,要不是我二弟,我的墳頭草恐怕都有一尺高了。”
“會不會這麼神?”
“我師傅壓根不是他對手,你自己琢磨吧?反正打那以後,我能不出手就不出手,難說哪天就死在不起眼的人手裡。你再不信,等他以後乘船,你再挑釁他試試?”
檢票員哭了,跪著說:“彪哥救命啊!”
“他打你了?”
“沒有,他先揪我領口,再把我像風車一樣旋轉起來。彪哥快救命!”
尚彪伸出兩根指頭,不情願地說:“這個數,我幫你去說合。說實在話,我真怕他,本來不想下跪,但身體他麼太誠實了。”
檢票員不會認為是二十,只好跟同事借錢。船務職工邊數錢邊慶幸沒動手。最終檢票員還向公司提前了預支100。
賈棒梗和槐花周圍沒有同渡人,他們或許怕賈棒梗的黑幫背景,又或許是怕他想起被他們謾罵的事……於是兄妹倆安靜地看風景、吹海風。
下了渡輪後,兄妹看清去港大的指示牌,手牽手安步當車。
然而他們低估了路程,不久槐花耍賴了。槐花騎在賈哥哥脖子上,“駕駕”地嚷著,催促哥哥快跑。
突然從後面傳來一陣馬蹄聲,賈棒梗轉身看去,三匹駿馬從後面徐徐跑來。
槐花繼續“駕駕”地催促,“哥哥快跑”,騎士一看是說普通話的小可愛,鄙夷地說:“大圈妹,過來叔叔帶你騎真馬。”
“我不要,賈哥哥跑得快。”
“他有馬快嗎?”
槐花不認慫:“就有就有,賈哥哥加油!”
寵妹狂魔賈棒梗不忍槐花失望,便走到馬路上狂奔。
騎士起初不以為然,信馬由韁,哪知賈棒梗將他們越拉越遠,便策馬揚鞭。於是公路上出現怪異的一幕:一個男子馱著一個笑顏如花、開懷大笑的女孩狂奔,後面跑著三匹賽馬,可賽馬遲遲追不上那男子。直至港大門口,賽馬都沒有追上。
賈棒梗在門口做著登記,騎士終於追上來,對槐花說:“小妹妹,你哥真厲害。只是這裡不是賽場,否則一定讓你們知道什麼叫一騎絕塵。”
“你少吹牛,如果我哥哥的黑馬在,你們的馬只能吃灰。”
“什麼黑馬?北邊會有好馬嗎?”
“就有就有,我哥騎著它還全縣表演過。”
賈棒梗登記完趕緊攔住槐花,多說無益還易錯;他揹著妹妹往裡走,不理三位騎士。
三位騎士回到賽馬場,把今早這事當成笑話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