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棒梗笑道:“爵士,張驕聽說孑然一身,你收養並無不妥。而槐花上有奶奶、母親與姐姐,收養恐怕不行。婁董與張驕、槐花均來自京城,以前還頗有淵源,此事你覺得如何?”
婁振國沒推辭,只是沉吟。
唐天開突然發現自己失禮了,“見諒見諒,師兄一打岔,忘了請你們就坐了。農浩,趕緊看座。”
婁振國聽到司徒雲的嘟囔,施施然坐下後說:“我的女兒跟槐花曾經是鄰居,知道賈先生所言非虛,爵士收養槐花需要從長計議。而張驕與我是鄰居,她突然遭受大災,爵士的收養是她的福氣,雙方你情我願,並無不妥。”
張驕不滿地小聲說:“義父,這是我的私事,咱們不用徵求他人意見。”
賈棒梗自責自己可能對張驕保護太好,把她養嬌蠻了,於是冷冷地笑了,“張驕小姐,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今天如果不是外國佬出妖蛾子,爵士會認下你讓你免於身敗名裂?這裡想攀高枝的人如過江之鯽,爵士哪裡會少了義女義子?”
“姓賈的,我堂堂少將之女,當義父之女夠格!該不會是搶了你好事、攔了你的路。”
“張小姐,快給我磕頭,小叔叔給你禮物。記住,爵士沒資格當我義父。”
“姓賈的,你白日做夢!”
不等賈棒梗還嘴,唐天開埋怨他道:“供奉,你要有長輩的樣,別欺負我女兒。驕驕,賈供奉與我稱兄道弟,你不可失禮。”
“哪裡是欺負,我是在教她做人。”
“不用你狐狸給雞拜年,我自有義父教我。再說在座許多長輩都可以教導我,何需你一個外人?”
唐天開見義女把賈棒梗說啞了,便高興地說:“張驕,給義父倒杯茶。”
張驕不懂,以常禮倒了一杯,唐天開尷尬了。
賈棒梗穿越前從影視劇裡見過,好心提示道:“張小姐,端上茶跪下給唐爵士上茶,這才是整套禮儀。”
張驕白了賈棒梗一眼,無比鄭重地倒茶、敬茶,“義父在上,請您喝茶,從今天起,我會遵循您的教導,真心孝敬您。我以前在京城沒經歷過這種生活,萬事從頭來,希望在義父這盞明燈照耀下,我們的生活一片光明和順暢。”
唐天開接過青花瓷杯,大大呷了一口茶,眼裡起了霧氣,感嘆道:“我以為會孤獨終老,哪知幸運開了如此大的玩笑,給我送了多漂亮的女兒!驕驕,你以後有義父為你遮風擋雨,不可再自做主張。”
賈棒梗幫腔道:“張小姐,多吃飯少說話,天塌了也有我們高個子頂著……你看你,馬上又要炸毛了。唐爵士,建議給她請個禮儀老師教教規矩……”
張驕不等賈棒梗說完,拿乾淨茶杯倒了一杯茶敬到他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說:“小叔叔請喝茶。”
賈棒梗尷尬地接過茶杯,抿了一口。
張驕一隻接過,伸出另一隻手說:“小叔叔,禮物呢?”
賈棒梗更尷尬了,紅著臉說:“太突然了,下次給。”
司徒雲眼紅了,陰陽怪氣地說:“小侄女,你跟師伯敬茶,我不會像某個孤寒鬼(吝嗇鬼)一樣。”
賈棒梗沒好氣地順水推舟:“張驕,還不快給司徒會長敬茶?”
“食言而肥,言而無信,一毛不拔,認識你真倒黴!”
“牙尖嘴利,目無尊長,瓷器花瓶!”
“姓賈的,瓷器花瓶啥意思?”
“中看不中用!”
按張驕以前的操作,一定是手腳齊上,這次她忍了。
司徒雲笑道:“今天我算是見識到‘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話的真諦了。”
賈棒梗覺得此人格局小,笑道:“會長這下高枕無憂也,所以禮物定然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