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工作人員看了賈棒梗黑沉沉的黑臉,忙兵分兩路,“賈副團長,請一樓大廳裡喝茶。”
“我氣飽了,不想喝茶。”
“賈副團長,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對貴團的事兒啥也不知道。”
“那就幫我帶帶路,不能帶,我自己找。若有心,暗示也行。”
“賈團長,我們單位也在學習,我們自顧不暇,儂別害阿拉行不啦?”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賈棒梗也覺得強人所難,便起步向樓裡走去。
“楊朝輝團長,我賈棒梗回來銷假了……楊團長,我回來銷假了……”
聲音很大,在樓道迴響,一些旅客開門看看是賈棒梗,紛紛準備上前打招呼,被他寒氣逼人的氣勢,倒逼了回去。
他剛到二樓梯口,楊朝輝著裝新式,手握赤保書,臂配赤箍,領著許多人來了,向梅和一些京劇武生赫然在目。
“賈副團長回來了,會議室裡有請。”
“好!前方帶路。”
招待所很大,會議室也大,能容納三百多人。
此時小主席臺上跪下了一排,十三人,其中就有張驕、猴三。
“楊團長你這是幹嘛?人民內部矛盾,請和平解決。”
“這已經超越人民內部矛盾,因為裡面已經安插了敵特分子。”
“好大的帽子,誰呀?”
“張驕!”
“你說猴三我還信,你說一個14歲不到的、嬌滴滴的姑娘,誰信啊?!”
“賈棒梗,這就是他們的高明之處,棋下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姑娘身上。”
“空說無憑,拿真憑實據來。”
賈棒梗馬上見到了人心之惡和萬事俱備。
章怡婷上前來,張嘴就是一陣毛格言輸出,最後說:“棒梗,張驕的爸爸張峰是對面XX中將師長,解放中見風使舵投機革命,去抗美后撈得軍功,授予少將。被你不經意戳破了他的謊言,加速了他畏罪自殺,所以在這一點上你是有功的。”
另一組員接著說格言:“……張驕之母劉文秀系大Zbj之女,混入軍屬中,所圖甚大,現已伏法,真是大快人心。現在輪到她黑崽子張驕了。打倒……”
現場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聲浪,賈棒梗不為所動,一直看著那個頭髮被剪得怪異的張驕,她一直比較堅定,只有聽到她媽劉文秀不在時,身體開始顫抖。
又一個組員上前操作一番,“……張驕這個破爛貨,小小年齡就開始用身體攀附賈英雄,真是蛇蠍美人,呸!”
賈棒梗大喝一聲:“夠了,你們編纂謊言、歪曲事實、惡語中傷,你們休要把人往死裡折騰,人命是寶貴的,人被逼死了,你們會心安一輩子嗎?!”
向梅這時出來了,笑盈盈地說:“棒梗,你不要急,咱們就事論事。你知道我們怎麼揪出張驕的嗎?她本人與家庭關係也不大,一首《外婆的澎湖灣》就暴露了她的男子野心,在這裡我們真的不得不感謝魔都人民寬廣的地理知識、深厚的文化底蘊、警惕的革命鬥志、豐富的鬥爭經驗。”
賈棒梗冷笑道:“這首歌詞曲歌都是我創造的,要找找我,她只是後來唱了幾遍罷了,跟她何關?”
向梅道:“先看第一句歌詞‘晚風輕拂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澎湖灣在哪裡?誰是白浪?解釋一下。”
“我……我覺得朗朗上口,隨便想起來,澎湖灣可能在海南,可能在北海,也可能在大連、青島。浪花翻動它不是白色會是什麼?不要過分遐想。”
“下一句‘沒有椰林綴斜陽,只是一片海藍藍’,椰林說明這個地方有椰子樹,那北方有椰林嗎?”
賈棒梗開始飛快思考對策。
怎料楊朝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