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棒梗愣了一下說:“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沒頭沒尾!吃了飯再走?”
“冉爺爺,今天我和妹妹過生日,所以不能在這裡,見諒!初二,我來給您拜年,如何?”
“今天你過生日,爺爺送你一樣禮物,你自己選。”
賈棒梗驚喜地說:“ 冉爺爺,您別後悔啊?”
“整個書房都送給你了,我只是提前一禮兩送而已,藉此考考你的眼力罷了。”
賈棒梗自己眼力不高,但空間識貨啊。“冉爺爺,您別盯著我,您先看書,選好找您。”
他最終花了十分鐘選了南宋龍舒郡(今安徽舒城)公文紙本《王文公文集》,拿給冉崇翰。
老人家一看後悔得直拍大腿,“棒梗,這書留下來讓我看幾天,我怎麼就沒找到呢?”
“冉爺爺,您慢慢看,我們先走了。”
冉崇翰像趕蒼蠅般揮手,隨即沉溺在這套宋版書中。
“徐奶奶、冉老師,天色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好,棒梗,歡迎帶宋公安來做客。”
賈棒梗馬上聞絃歌而知雅意,“宋叔叔,我決定後天來給冉老師拜年,您開車送我們一下吧。”
宋小慈反應很快,“好,我剛好有空。”
出了冉家,宋小慈貪婪地呼吸著,“棒梗知道嗎?這是我國最著名的學府之一呀,你聞聞這裡面濃濃的書卷味兒,好香。”
“宋叔叔,我只聞到了空氣中書卷發黴的味道。不過您喜歡就好,您要多來喲。”
“棒梗,你的眼光真不錯!我覺得我在你們冉老師跟前抬不起頭來,她很漂亮,美得不可方物。”
哎!出淤泥的荷花不久就將被踩入爛泥裡。“宋叔叔,您以後別怨恨我就行!”
“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柳樹終於等到吉普了,招呼久等的公安把車包圍起來。
“小宋,怎麼才回來,我知道你們兩小時前就在公社食品站交了兩頭野豬。”
“柳局,棒梗去拜祭了一下親人,還去給他老師送束脩了,所以回來晚了。”
“尊敬師長好!棒梗,兩頭嗎?”
“柳局,我知道您開玩笑,只有一頭,蔬菜每人十斤,不要錢。”
公安都知道賈棒梗的情況,蔬菜也讓局裡繞一出錢了,到時工資里扣。
棒梗最後給了柳局一個野豬肚,“柳伯伯,聽說您胃不好,這豬肚養胃。”
“行,我笑納了,明天終於不用空手慰問一些殉職同事的家屬了。”
賈棒梗一聽心挺沉重的,輕聲說:“柳伯伯,我能弄來一千斤平價優質麵粉,供銷社的價。”
“85精粉?”
“對,晚上讓宋叔叔拉回來。”
“你知道這些東西黑市什麼價嗎,不高價倒賣為哪般?”
“誰對我好,我就對他好!”
“棒梗,謝謝你,改天讓小宋把錢一併給你。”
第一個迎接賈棒梗回院裡的永遠是朱家太太,今天她的迎接禮儀增加了一樣物品:艾葉。
“棒梗,如果我找得到柚子葉,一定要給你用柚子葉先洗洗。你以前從派出所公安局回來咱們從沒用過這些東西,今年一洗你明年一定不會再去了。”
“朱奶奶,感謝感謝!”
“你我不是外人,誰叫我還餵過你奶呢?”
宋小慈在後面笑抽了。
“朱奶奶,叫大家去中院坐坐,今天晚上咱們吃好的。”
“今天柱子大老早去接你,沒接到,回來傳你的口信,說要請大家晚上吃飯糰圓,那這太破費了吧。”
“有錢都難買這份熱鬧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