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軒也把張驕的神情,看在眼裡,他覺得心裡很不舒服,想找個方式發洩出來。
他像一隻驕傲的黑天鵝,劃到了王春霖身邊,“同學,賈棒梗他也是初學者,讓我教你吧,我一定讓你劃得像一隻美麗優雅的白天鵝。”
王春霖沒想到這裡還有賈棒梗的熟人,禮貌地說:“謝謝這位哥哥,既然他是初學者,我也是初學者,他教我剛好,我就不麻煩你了。”
盧子軒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就像山野裡的野菊花,禮貌中帶著一種疏離,柔弱中帶著一份堅強,傲雪中帶著一份親和。
“這位妹妹,我能知道你的芳名嗎?我叫盧子軒,家是大院的。”
“盧大哥,既然你是棒梗哥哥的朋友,我相信他會告訴你的。”
“同學,這位可不是我的朋友,我曾經想跟他做朋友,但是他覺得他是天鵝,我是一隻野鶴,不配跟他做朋友。”
“賈棒梗,你自認為是野鶴?真是豬鼻子裡插大蔥——裝象,臭不要臉!”
“同學,你看到沒有?這就是實話。天鵝,你去找天鵝玩吧,別來跟我們這些市井家禽玩,當然你要玩鶴立雞群我也歡迎。”
盧子軒打不過罵不過,悻悻地的回去了,張驕調整了一下情緒說:“子軒哥哥,我從小當那裡打聽到,那女孩家裡農村裡的,父母雙亡,現在寄人籬下,名字叫王春霖。”
“哪個你小巧玲瓏的玲?還是鈴鐺的鈴?”
“子軒哥哥,小當才剛入學,他還不知道是哪個?你對她有好感嗎?”張驕說這話時,突然患得患失起來!
“不,我只對你有好感,那個女孩子我想試著用她去攻擊賈棒梗而已。”
“賈棒梗這個人心硬、心也軟,你是沒拿到他的軟肋,想要攻擊他沒那麼複雜。”
棒梗一心二用,一邊教著王春霖滑冰,一邊觀察著妹妹。見小當領著妹妹去岸邊,便問幹什麼去,小當回道:看人做糖畫。
他叮囑一下,便潛心教王春森。
大寒節氣,離春天已不遠了,他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了,真正思萅(春)了。
“棒梗哥,我看你不太像初學者,好像一個沉溺多年的冰上芭蕾的舞者。”
“春霖妹妹,你連冰上芭蕾都知道?”
“我聽我媽說起過芭蕾。”
“那令堂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我媽是抱養給親戚的,在外面讀的書,與我爸認識,後來我爸犧牲在朝鮮戰場,我媽沒辦法,只得和我回外婆家,寄人籬下。”
“對不起,又讓你想起傷心事兒了。”
“我聽說令尊也不在了?”
“他是出意外,可沒有你爸那麼偉大。”
“我覺得都挺了不起的,因為是在自己的崗位上沒的。”
“棒梗哥哥,中午吃飯的時候首長給我說了好多你的事兒,我覺得你很了不起,能自力更生把妹妹、把家裡把老人們都照料得非常好。”
“我以前去偷過我繼父家裡的東西,所以龍老太太就說我是一個長著長著就端正的棟樑,讓我覺得壓力好大。”
“呵呵呵,我們村子有一棵筆直的樹,但是它一直歪著長,居然也成才了。”
棒梗好為人師的毛病發了,“不對,大樹歪著長不會筆直,因為樹梢有向上長的趨勢。”
“他會不會是筆直的樹連根被風吹歪了呢?等我以後回去看看。”
兩人的話題也越來越歪、天馬行空的,忘了還有兩個妹妹。
直到小當跑過來氣喘吁吁地說:“哥∽,槐花不見了!”
“小當不急,慢慢說。”賈棒梗嘴裡說著不急,其實心急如焚。
“哥,我把槐花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