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驕並沒有想象中跟鄒景一整天跑東跑西,這小子明顯是早有預謀,公司場地都看得差不多了,只等他過去拍板交錢。
“OK了,下一步就是營業執照,還有刻章,爸,這合同你拿好。”
他迷迷糊糊地被鄒景塞了幾本東西,搖身一變成了老闆。
關鍵現在員工還只有鄒景一個。
真是上了賊船。
“爸,我太愛你了,走吧,咱們吃飯去。”
“吃什麼?”
“那邊有個必勝客。”
鄒景拽著他的手就往那邊去。
“不是,坑我兩千多萬,你就進貢披薩啊,至少也得要達美樂吧。”
“好好好,您說吃什麼就吃什麼!”
不過鄒景這次卻還誤打誤撞投了盛予驕的喜好,這麼多年被單凜嚴加看管著,他總是忘不掉垃圾食品的味道。
“你再去超市給我買幾包辣條。”
面對左邊一張薯角培根,右邊一張金枕榴蓮,盛予驕的饞蟲都被勾了起來。
明明吃過更頂尖高階的食材,他的味蕾依然屬於大眾市場。
“欸,你看看,這是我最近經常刷到的,叫什麼馬克定食,隔著螢幕都覺得好吃。”
“沒事啊爸,這附近到處都是便利店和網紅餐廳,等咱們公司開業之後,可以天天隨便來吃呀。”
鄒景把端上來的飲料擺到他面前。
盛予驕不由得被他畫出來的大餅打動了。
縱然是在STN的時候,單凜也是定點接送他上下班,包括一日三餐都是專門人做好了送過去。
也因此在公司出了不少瑣碎的話,但不到三天,這些風言風語就消失殆盡。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跟單凜在一起,盛予驕看到他還真心裡發毛,別說現在,就是小的時候,自己遠遠地見到他便撒腿就跑。
實在是太嚇人了,不知道哪裡會惹到他,一點預兆,甚至眉頭都不皺,事情就已經解決了。
幸好幸好。
盛予驕攤開手瞅了眼自己的戒指。
幸好單凜是他的。
他雖然嘴上念著渴望自由,但話說回來,他就是一邊享受著單凜瘋狂的佔有慾,一邊挑釁,希望對方撕破偽裝,變得更瘋一點。
比如現在,他們兩個剛剛吃飽喝足走出來,便有一輛豪車擋在面前。
後座車窗慢慢降下來。
單凜始終盯著盛予驕的臉,甚至抽不出半點時間瞪向身後瑟瑟發抖的鄒景。
盛予驕彎腰趴在車窗上笑嘻嘻地回望著男人,擺擺手向前,想要捏他的耳朵。
單凜握住他的手腕,腦袋湊近了,努力表現著自己的不悅,道:
“上車。”
“你這個點怎麼就下班了啊?”
“當然是來抓你,還有那個小混蛋。”
“喲喲,委屈什麼呀老單,”盛予驕覺得稀罕,頭都鑽進車裡,往他唇上碰了碰:“回家等我,馬上回去咯。”
見他說了三兩句話,車子就駛離,鄒景簡直目瞪口呆。
單大會長原來是這麼好哄的嗎?
盛予驕站直身體,從車尾巴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陛下,您威武。”
“少拍馬屁了,讓你買的奶茶呢?”
“誒喲遵命,小的馬上去!”
他們倆人玩夠了回家,已經快到傍晚,一進門,客廳沙發上,便是已經端坐成雕塑的單凜。
一聽門口有動靜,他眼裡就沒有了面前的財經新聞,扭頭看過去。
鄒景連忙背叛了組織,灰溜溜地先行跑掉。
盛予驕則踢掉鞋子,很平靜地脫下外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