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炫。
獨孤炫小臉嚇得煞白,不僅僅因為自己被陌生人劫持,最主要的是跟自己細嫩地脖子親密接觸的。是一把銀色的小刀。冰涼的寒氣帶著殺意從刀鋒與肌膚相接的地方傳來,讓他忍不住嚇得快要哭出來了。
“獨孤,原來你在這裡啊。”蕭紫依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獨孤炫,發現他渾身沒有外傷,只是被人點住了穴道,還受了點驚嚇,小臉沒有血色而已。
而那個劫持獨孤炫的人。是一個渾身上下穿著白衣的人,連臉上都蒙上了白色地面罩,只留下兩個窟窿是眼睛的地方,看上去像是白色的幽靈。不過看身材應該是男性,腰間別著若干個銀色的小刀,其中一把他正拿在手裡架在獨孤炫的脖子上。
蕭紫依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淡淡道:“你是衝著我來的吧,何必為難一個孩子呢?把他放了吧。”她邊拉長聲音說話拖延時間,邊在腦海中飛快地想著如何應付眼前險境。
“不可。不可,誰不知道天山派的紫依姑娘冰雪聰明,古靈精怪,輕功更是一絕。沒想到武功也不錯。居然能發現我。若是在下手中沒有人質,也許連姑娘的衣角也碰不到。”那個白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他捏細了嗓子,音調古怪,是故意改變了平常習慣地聲音。應是怕蕭紫依聽出來他的身份。“哎呀呀。現在不能說是姑娘了。應該說是公主啊!怎麼?當了公主就可以把以前的事一筆勾銷了嗎?”
蕭紫依心下苦笑。她可以從這人的話中分析出來,他應該是江湖中人。可惜她已經並不是原來地蕭紫依,沒有絕世的輕功。也不知道他是誰,就連剛才說發現他的話也只不過是詐他出來的假話##。而且這人帶著獨孤炫這個累贅都能毫無聲息地放倒兩個宮廷侍衛,可見其武功應該很高。
可是他說以前的事,以前地事她哪裡知道啊?
但是在敵人面前絕對不可以示弱。心念電轉間,蕭紫依冷哼一聲,刁蠻地嬌斥道:“知道我現在是公主了,還敢對我不敬?再者,拿住一個小孩子算什麼?”
那白衣人不屑地嗤笑道:“公主是很了不起啊!再了不起以前做過地事也要負責。公主你地武功雖然不高,可那輕功也足以讓我頭疼。在下可沒有把握在別的侍衛聽到聲音趕來之前完成任務。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當一回惡人欺負一下小孩子。對不起啦,小朋友。”最後一句是貼著獨孤炫的耳邊說給他聽地。
聽著那人假仁假義的道歉聲,獨孤炫的臉色變得更蒼白了。雖然說他的家族自小就要習武強身健體,但是他才六歲,而且家裡溺愛,到現在他還沒有離開刃的刀鋒這麼近過,更別提這刀還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脅著他的生命。他長到這麼大,從來都沒體會到什麼叫做危險。
“那你想怎麼樣?”蕭紫依雖然覺得這人廢話好多,但是這時候卻無比的感謝他的廢話給她時間思考,即使她現在頭腦一團亂,什麼都想不出來。本來這個後山就人煙稀少,剩下的幾隊人都是分別往不同方向尋找的,這一段時間內根本不會注意到她這裡出事了。
白衣人露在外面的兩隻眼睛突然寒光一閃,冷冰冰地說道:“藏在草叢裡的傢伙,先出來吧。否則我懷裡這小傢伙的命首先就要沒!”
草叢中動靜全無。
蕭紫依很想說他不用再詐人了,根本這裡應該沒有任何人了。可是這個想法才剛剛佔據她心頭,就看到草叢裡突然躍起一個小小的白影,速度迅疾地朝白衣人的手腕飛去。
“阿布!”蕭紫依失聲驚呼,看著阿布被白衣人輕鬆地一揮手便反向跌落她的腳邊,還好並沒有什麼大礙,它立刻翻身站起,朝白衣人眥著牙怒目而視。
“哼!原來只是個畜生!還是個小畜生!”白衣人冷哼道,自嘲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
獨孤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