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吉巳日是舉行祭禮的日子。依照中國古代陰陽五行的原則,皇后代表地,屬陰,主北方,故先蠶壇設於京城北郊,其形制按古人心目中天圓地方的思想被設計成方形。
蕭紫依帶著三個小傢伙坐著馬車,跟著大隊人馬往京城的北郊而行。若竹和如蘭兩個人都跟在車下步行。蕭紫依看著車內三個小傢伙玩著石頭剪子布,今天他們玩的時候已經會有點懲罰措施了,輸的人要背一段論語或者是詩詞,背不出來的人就要被贏的人彈腦門。
可憐南宮簫的腦門都一片紅了。
蕭紫依沒什麼良心地笑了笑,希望這小霸王能認識到自己走出兄姐的庇佑,其實也就是個普通的孩子。看著南宮簫憋了一口氣,硬是要贏反而一次次輸掉,卻咬著牙叫著再來再來,蕭紫依不禁面上浮現出溫柔的笑容。
不過聽著李雲渲也不輸與蕭湛的脆聲背誦,蕭紫依知道她肯定從小就被李雲清教育得很好,沒有受到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汙染。可是再怎麼教書教得好,也不代表李雲清是個合格的家長。怎麼能讓孩子說謊作假呢?縱使主意是那個討厭的談神棍出的,但李雲清一定預設了。…..c n
蕭紫依把車簾稍微拉開一點,看著車前車後都好長的隊伍,心想今天地祭禮不知道李雲清會負責親蠶禮還是皇帝那邊的親耕禮呢?若是正巧能碰見就好了。
至於那個南宮宅男,蕭紫依就沒指望在戶外活動時能看到他。畢竟是宅男嘛。放下車簾,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蕭紫依身處著搖搖晃晃的車廂裡,睡意慢慢襲來。她昨晚因為南宮笙是不是穿越來的問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雖然知道自己瞎想一點結果都沒有,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腦袋。
隱隱約約好像過了好久的樣子,蕭紫依被人搖醒。剛睜開眼睛,她就看到蕭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帶著擔心地神色定定地看著她。
“姑姑。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蕭湛想了想他生病的時候皇奶奶會用手摸摸他的額頭,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動作有什麼用,但是上次他這麼做的時候小云渲露出了微笑,所以這次他也毫不遲疑地把小手貼上了蕭紫依的額頭。
呃,好像還不夠大。蕭湛想了想,乾脆把另一隻手也貼了上去。
蕭紫依正感動她地湛兒好可愛時,啪啪啪地好幾聲,另外兩雙小手也爭先恐後地拍在了她的臉上。
蕭紫依哭笑不得地坐起身,看著三個小傢伙笑成一團。無奈地摸了摸他們的頭。輪到南宮簫的時候,蕭紫依忍不住問道:“南宮,你額頭痛不痛啊?”話說他腦門上的紅塊可真大。那兩個小傢伙下起手來可真不含糊。或者也可以說這小子地學習程度也太差了。
南宮簫倔強地搖搖頭,眥著牙道:“不痛!我是讓著他們,看下次不把他們贏個落花流水!”
蕭紫依這時才發現車已經停了下來,她拉開車簾一看,發現他們已經到了祭祀的地方。已經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先蠶壇上已經支立起了明黃色地幕帳,帳內供有先蠶神嫘祖的神位及牛、羊、豬、酒等各種祭品。
“公主,您要是累了可以先休息一會兒,吉時大概在半個時辰以後。到時候奴婢會叫公主的。”若竹見蕭紫依挑開了車簾,柔聲說道。
原來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啊?八成是給時間讓皇后重新整理整理妝容的,她聽說皇后還要穿專門的親蠶服。蕭紫依本來想放下車簾繼續躺回車廂裡,但是車裡面的三個小傢伙蹭蹭蹭地把頭都已經伸出車外了,好奇又加渴望地看著外面。
蕭紫依嘆了口氣。笑問道:“若竹,這裡哪個地方可以帶他們去玩玩的?”果然是小孩子精力旺盛。
若竹笑著說道:“旁邊就是桑樹林。公主你可以先歇著,若竹帶他們去就可以了。”
“不用了,我也陪他們去吧。”蕭紫依哪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