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沈嬌特意殺了只兔子,前幾天有一隻母兔又生了八隻小兔,其他的大兔子可得抓緊時間處理了,要不然窩裡又要擠不下了。
沈嬌帶了一碗燜兔肉,再十來個菜餅子,用布袋裝著就去了牲口棚,吳伯達送她到了牲口棚不遠處,並沒有跟著進去,怕讓人瞧見了不好。
石廣山似乎是在燒火,棚子裡全是煙,熗死個人,沈嬌一進去就被熗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咳咳咳,石爺爺您怎麼點的溼柴?多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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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廣山的柴禾是農場備著給牲口取暖用的,可因為放柴禾的地方有些漏水,這時正是春雨多的時候,柴禾自然便溼了,燒起來全是濃煙,不光是人,就連幾匹馬都給燻得躁動不安了。
“石爺爺您先吃飯,我給您拿乾柴禾去。”
沈嬌把肉和菜餅塞給石廣山,小短腿一溜煙就跑出去了,石廣山攔都攔不及,笑著搖了搖頭,開啟了飯盒子,一股肉香撲面而來,香得他全身都舒坦啊!
吳伯達還在原處候著,聽說石廣山沒幹柴禾,二話不說就跑回去了,不多時便扛著一大捆柴禾過來了,虎虎生風。
“我給首長扛進去,嬌嬌替我看著點,別讓人發現。”吳伯達小心翼翼地東張西望。
沈嬌看得好笑,不知道的還以他是要去作賊呢!
“您放心,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黑燈瞎火的。”
吳伯達這才放下了心,神情激動地朝牲口棚走去,就跟去晉見皇帝似的,十分手足無措。
“石首長!”吳伯達剛進棚子就小聲地叫石廣山。
石廣山睜眼打量,可卻看不大清楚,他的眼睛自從上回被打出血後,看東西就不中用了,像是有紗布蒙著一樣。
“恕我眼神不好,您是哪位?”
吳伯達一聽這話就忍不住哽咽了,想當年石首長的百步穿揚可是全軍都有名的啊,一雙不大的眼睛那叫炯炯有神,哪像現在這般沒有光彩!
“首長,我是吳伯達,以前是十八團的團長,您還記不記得?”吳伯達自我介紹道。
石廣山這才想起來,恍然道:“是伯達啊,你也到這裡了?我現在已經不是首長啦,你就叫我名字吧!”
他說著就要起身與吳伯達握手,走路一瘸一拐的,他的腿傷太重了,還未完全好全,走路十分困難。
吳伯達忙大步竄上前扶住石廣山,眼眶裡紅紅的,哽咽道:“不管啥時候您都是我吳伯達的首長,您趕緊坐下吃飯。”
石廣山也不矯情,順勢坐下來啃兔肉,連骨頭渣子都嚼碎嚥了下去,還自得其樂道:“幸好那些人沒把我牙齒打壞了,比起斷牙齒,我倒是寧可斷腿呢!”
“這幫王八羔子,可恨死我了!”吳伯達咬牙切齒地罵著。
沈嬌站在棚子門口替他們放風,卻見吳伯達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同石廣山說了好些話,最後他說道:“首長您就安心在這養傷,有啥活我等我下了工再來替您幹!”
“行了,你以後別上我這來了,免得讓有心人上報連累你,這點子活我哪還用你幹?一隻手就能幹過來啦!”石廣山斷然拒絕了,而且他說什麼吳伯達連半個不字都不敢回,只敢唯唯喏喏地應著。
“吳爺爺您別擔心,以後我會照顧石爺爺的。”
回去的路上沈嬌小聲安慰吳伯達,也為她今後過來照顧石廣山找了個正大光明的理由。
之後的日子裡,沈嬌每天都會去給石廣山送飯送草,石廣山負責的是農場裡的羊,每天的工作就是早上將羊放出去,晚上再趕回棚裡,以前這活都是劉長貴幹的,劉長貴一調走,羊倌的活就空下來了,正好讓石廣山頂上。
石廣山的腿在沈嬌的細心照料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