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美櫻,你說是我撞的就是我撞的嗎?櫃子朝我這邊倒,還把我自己腦門砸一個大洞,我是有多想不開才去自尋死路,你當我是你個豬腦袋呢!”
小陸直著脖子嚷道:“你擦架子的時候不小心弄倒了的。”
“你早上吃大糞了才嘴這麼臭吧?我擦了那麼多架子都沒事,偏偏和你一起擦就出事了,陸美櫻,你真當我是軟柿子啊?以前不過是懶得搭理你罷了!”
沈嬌罵了幾句,腦門上傷口又刺刺地疼了,太陽穴突突地跳個不停,心口的那團火騰騰地燒了起來,忍不住就衝上前對著小陸扇了過去。
‘啪’
聲音又脆又響,大傢伙齊刷刷地看向了這邊,沈嬌的手板心火燒一般,頭疼加上手疼,沈嬌這火氣一點都沒滅下去,反而燒得更厲害了。
“啪啪”
眼睛發紅的沈嬌抓起旁邊桌子上的一隻鋁飯盒,想也不想就朝著小陸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
“我讓你推架子砸我,我招你惹你了,把我腦袋砸那麼大一個洞,我腦門上要是留疤痕了,我非得給你臉上劃兩刀不可,別以為我不敢劃,你老實說,架子到底是誰推的?”
沈嬌揪著小陸的長髮,稍一用力就不能動彈了,再接連幾飯盒扇下去,早給扇得暈頭轉向了,哪還有力氣反抗?
看著眼前這張新鮮出爐的豬頭臉,沈嬌只覺得出氣不少,飯盒放回了桌子上,隨手又摸了把剪刀,鋒利的刀尖對著豬頭臉,冷聲問道:“你說,到底是誰把架子推倒的?”
小陸瞄到在自己臉上晃來晃去的刀尖,臉都嚇白了,顫聲道:“你快把剪刀拿走,快拿走!”
“急什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沈嬌又晃了晃剪刀,小陸嚇得連魂都快沒了,可還是咬牙道:“就是你推的。”
這裡可是醫院,沈嬌哪裡就敢真的傷人了?
可推倒架子卻是不能承認的,要不然打死她都賠不起這些藥,甚至還可能丟了這份鐵飯碗,孰輕孰重?
沈嬌肚子裡的火又衝了上來,這幾天因為快來大姨媽本來就煩躁得很,又加上擔心韓齊修他們,火氣可一點都不小,小陸的無賴讓沈嬌覺得這段時間的憋屈似是找到了一個發洩的通道,眼前的小陸也變成了可憎的敵人,手上的剪刀想也不想就戳了下去,位置同她的傷口一模一樣,差不了多少。
“媽呀,殺人啦!”
小陸腦門上一陣劇疼,嚇得連頭髮也不想要了,掙脫沈嬌的束縛,往門口跑去,臉上糊滿了血,剛才沈嬌那一下傷得可不輕。
沈嬌一剪刀戳下去,神志也立馬清醒了,她剛才怎麼就真戳下去了?
再瞅眼手裡的一把頭髮,沈嬌不禁有些後悔,好像有些鬧大了呢?
小陸這如惡鬼一般的模樣,再加上比鬼還恐怖的叫聲,把來來往往的病人和醫生護士嚇了好大一跳,面面相覷,不曉得發生啥事了。
張姨她們也給嚇壞了,頭大如牛,這事情還沒完沒了了!
“小沈你……你可真是……唉!”
張姨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沈嬌,唉聲嘆氣地跑出去收拾爛攤子了,她是藥房負責人,接二連三地出事,是她管理無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啊!
沈嬌無辜地看著王大姐她們,小聲道:“誰讓陸美櫻冤枉我了?我最恨別人冤枉我了,而且我的傷口比她的還要深呢!”
王劉二位大姐嘴角抽了抽,人家小陸那頂多是非主觀性地誤傷,可你這卻是主觀傷人,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好伐?
不過她們也沒說什麼,直到這時這兩位軍嫂才想起了軍區那些傳言
韓團長夫人使得一手好刀,別人是甩臉子,她卻是甩刀子,高危物種,特級戒嚴!
果然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