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少奶奶弄杯水來。”沈嬌喝道。
再讓越思煙掐下去,她手非得斷了不可。
華嬸恍惚地應了聲,跑過去倒了杯茶,捧著過來了,越思煙看都不看接過茶杯仰頭灌下,倒是冷靜了一些,注意到了沈嬌紅通通的手腕,歉意地笑了。
沈嬌擺了擺手,說道:“是否中了暗算我不知道,我只能肯定那個接生嬤嬤在說謊,思煙你若是想知道真相,何不如去問問那個嬤嬤呢?”
她當然能夠肯定越思煙是中了暗算,可這話卻不能由她說出來,得讓越思煙自己查出來,自己查出來的真相,才更有說服力麼!
冷靜下來的越思煙腦子也清醒了,她理解沈嬌的顧慮,衝華嬸說道:“華嬸,你讓華叔去找那位嬤嬤,帶來見我。”
華嬸應聲小跑著退下了,神色匆忙,還帶著憤慨。
沈嬌安慰了幾句便回自己院子了,剩下的都是別人的家事了,她可不適宜呆在那兒,只等著越思煙查到越思雨身上嘍!
沒錯,沈嬌就是想讓越思雨倒黴,說她多管閒事也好,小心眼也罷,她就是看這個越思雨不爽,而且她這也算是行俠仗義了嘛!
越思煙的效率還是蠻高的,第二日就來找沈嬌了,說是需要她的幫助,沈嬌同韓齊修說了這事,韓齊修並沒有放在心上,只說讓她自己看著罷,開心就好。
對於男人來說,後宅的這些事情,實在是上不了檯面,他們能在意才怪!
越思煙把對嬤嬤的審問一五一十地說了,也不能說是審問,應該說是這位嬤嬤一看到華叔就嚇得主動招了。
這個嬤嬤也有點意思,據她自己說,她這幾個月過得提心吊膽的,沒睡過一天安穩覺,好幾回都想找上門來說清楚,可又怕禍及家人,現在越思煙找上門了,她反倒鬆了口氣。
嬤嬤說她在給越思煙接生時就發現不對勁了,對於接觸後宅陰私最多的行業從事者來說,她當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矛盾重重。
越思煙皺眉道:“嬤嬤說她那時就想找人說明情況的,可她弄不清楚魚府的形勢,也不知道她說了後還能不能有命,便只能當糊塗蟲了,盡心盡力地為我接生。
這嬤嬤還說,以我當時的情形,若是換了其他人,我和團團頂多只能活一個,甚至還有可能一屍兩命。”
華嬸不屑道:“少奶奶,我覺得那婆子是在撒謊,我讓孩子他爹再審,就不信問不出幕後主使者來。”
越思煙搖了搖頭:“我倒覺得她並沒有撒謊,若她真與幕後主使者有聯絡,她也不會還呆在京都等著我們找上門去了,再則那位幕後主使者也不會任由她活著了。”
沈嬌贊同道:“思煙說的有道理,這嬤嬤有沒有說她發現什麼不對了嗎?”
“說了,她說我當時生產時宮縮特別厲害,胎兒根本就出不來,她想盡了辦法才把團團給拽出來的,就連我當時大出血她也用了止血辦法,只想著能兩個都保住,不摻和到這些陰私裡頭去。”越思煙說道。
沈嬌揚了揚眉,訝道:“既然嬤嬤說她給你止了血,那為何你還會大出血?難道是她的止血方法不對?”
越思煙箴眉道:“嬤嬤說她的止血方法是祖傳的,按理說是不會失效的,不過她自己也有些摸不準了。”
沈嬌卻心知肚明,這個接生嬤嬤的水平可以說是相當好了,既然她當時用了止血方法,就算是不能立刻止血,越思煙也不至於會大出血到快斷氣的地步。
這麼看來,越思煙不光是生產前中了暗算,就連生產後也沒能逃脫呢!
越思煙自己也想到了這一層,苦笑道:“我從來都不知自己竟還有這麼一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她為何要苦心積慮地置我於死地?”
沈嬌嗤笑道:“這還不簡單,害人者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