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聽到一聲輕響,王逸風知道鄧莎莎終於離開了,立刻爬坐起來,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想要撥號,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王逸風驚愕之下重新躺回床上,雙眼盯視著房門方向。
看到房門上門把手轉動的聲音,王逸風頓時明白,鄧莎莎不僅沒走,還想進入臥室,急忙合上眼睛露出一條縫,盯視著輕手輕腳的轉身關上房門,隨後緩步走到床前停下腳步站立不動的鄧莎莎。
兩三分鐘後,看到鄧莎莎轉身坐在床邊,伸手想開燈時,王逸風感覺到床鋪下沉,立刻爬坐起來大聲驚呼道:“誰?”
看到鄧莎莎的身影從床邊竄起,緊接著整個房間瞬間被明亮的燈光所照亮。躺在床上佯裝熟睡的王逸風這才匆忙坐起來,並故意擺出一副十分驚訝的模樣說道:“我當是誰呢, 嚇我一跳。你怎麼跑到我的房間裡面來啦?難道說……你真的打算在這裡一直等著我睡醒不成?”
聽到這話,鄧莎莎不禁輕嘆了一口氣,重新坐回到床邊。那雙美麗動人的大眼睛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王逸風,嘴唇微微抿起,似乎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鄧莎莎再次輕輕嘆息一聲,終於開口說道:“老闆,我明白你心中的顧慮所在。你無非就是擔心我們不會對秦家的秦滔採取嚴厲的懲罰措施,從而讓他能夠繼續肆無忌憚地針對和迫害於你。不過,請你相信我,今年之內,我們一定會對秦家有所行動的。只不過這件事情牽涉極廣,其中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了你的想象。要想真正取得實質性的成果,可不是短短一兩個月就能夠做到的。”
說到此處,鄧莎莎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繼續輕聲說道:“還有一件事,我之前一直瞞著你沒有告訴你。其實,董文軒他是我的親哥哥。而他之所以會聽從我父親的安排,帶著肖少和陳少他們前往湖南湘潭、株洲等地,那也是因為他想要在事業上更進一步罷了。”
王逸風故作驚恐的瞪大雙眼,表情呆滯的盯視著鄧莎莎,彷彿剛知道鄧莎莎的身份一般嘴巴張合幾次,卻沒說出一個字。
鄧莎莎嘴角扁了又扁,露出一副即將要哭的表情,嘟著嘴伸手握住王逸風的手腕,低聲說道:“我都答應我爹肯定能勸服你的。明天我哥和肖少肯定還會來你家,要是你不肯恢復湘潭等地的投資,我都不知道怎麼跟我爹交代了……”
王逸風眉頭緊皺著大聲咂舌,沉聲問道:“你不是知道嗎?九洲集團和新光集團在湖南的公司被沈國煒的人扣押了,林書記今天才說可以歸還給我,就算林書記週一把扣押資產歸還給我,湖南的那幾家分公司也不可能立即恢復經營。分公司處於停業狀態,又怎麼可能擴大經營追加投資呢?再說了,現在誰也不敢保證,林書記一定能在短期內洗清沈國煒的餘孽,我打個比方啊,如果湘潭株洲分公司的經營被沈國煒的餘孽阻擾破壞,我總不能不停的追加資產,任由我的投資砸進水裡吧。萬一你們和沈國煒一派鬥爭當中,沈國煒一派的人遷怒於我,我能不能保住小命都是個未知數,所以你們還是饒了我吧,讓我先去國外躲一陣子,等你們和秦家或沈國煒一派爭鬥取得成果後,我再回來。”
鄧莎莎聽完王逸風所說的話後,低下頭沉默不語,王逸風伸手輕推了下鄧莎莎,笑著說道:“出去說吧,我們現在的這種談話方式,就算潛入敵人內部多年的地下工作者也經受不了,更別說我這個色心色膽俱全的凡夫俗子啦。”
鄧莎莎突然抬頭狠瞪了王逸風一眼,不僅沒有起身站起來,反而轉身靠在床頭,側頭直視著王逸風怒嗔道:“我都告訴你我是董家人了,董文軒是我哥哥,你肯定查過我哥,有我在你身邊,你還用得著怕秦家和沈國煒嗎?”
王逸風湊近鄧莎莎,停在距離鄧莎莎面部僅半尺的位置笑著說道:“董家把你隱藏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