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好的嗎。”
“紅綃,你也不必擔心,這點小疾,我為他開個方子,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黃藥師對燕夫人說道。
“那太好了,我們多年未見,正該好好聚聚,不如去我的莊上小住幾日,咱們好好敘敘舊?”燕夫人熱情相邀,黃藥師師徒正是要去尋那絕情谷,聽她相邀,黃藥師開口問道:“貴莊在何處?你這孩兒的暗疾打小兒就有了,一時難以痊癒,既然你我遇上了,我就為他好好診治一番,以免以後練武根基不牢。”
“敝莊不遠,就在城外。”燕夫人含笑道。
“城外?”梅歆看了師父一眼,謝小音明明說絕情谷在川西的,莫非她記錯了。
“就在城外三十餘里,咱們用過飯就去吧,到莊上也差不多天黑了。”燕夫人答道。“就怕莊上簡陋,慢待了貴客。”
黃藥師師徒不再問這個話題,師父與燕夫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敘舊,講少時的趣事,聊別後時光,彷彿普通的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梅歆心中有疑問,卻知道不能此時相問。
吃飯途中,燕夫人喚來隨身的管家,先回去莊上,準備迎接貴客入住。
飯後,自有僕從為黃藥師師徒牽來馬匹,眾人翻身上馬,出了城,不一會兒就來到一座房舍整齊、佔地頗廣的莊子,燈火中,門楣題著四個大字“金風玉露莊”,周邊一大片影影綽綽的楓林包圍,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溪淌過,有水聲隱隱傳來。
“藥師、歆兒,就是此處了。”燕夫人利落地下馬,領著眾人往莊內走去。梅歆不知道燕夫人底細,雖然心中存疑,但見師父鎮定自若的樣子,便小心戒備之餘,緊跟著師父往內走去。
入了莊子,似乎並無異常,燕夫人如尋常長輩一般,安排師徒
二人起居。就這麼,黃藥師師徒二人在莊上暫時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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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果真為公孫止開了方子,為他調理起來。一日,天氣正好,師徒二人命人同燕夫人說了一聲,便往錦官城去,打算遊覽一番,正好二人也可以私下聊聊。
秋日的晨光裡,金風玉露莊外的楓林正如火一般溫暖明豔,梅歆與師父騎著馬兒,不緊不慢地執轡前行。
“師父,為何不直接相問燕夫人那絕情谷所在,早日拿到情花便早日離開。而燕夫人也從未提及過絕情谷所在,彷彿這金風玉露莊便是她公孫家真正的所在一般,來了這些日子,又從未見到公孫莊主本人,那燕夫人分明有所隱瞞……”梅歆終於有機會說出心中的疑惑。
“你我一入城就遇見了公孫止和燕夫人,歆兒你不覺太巧了?”黃藥師說道。
“是有點巧,可是入莊多日也未見有何異常呀?”梅歆奇道。
“那是因為公孫止確實打出生就落下了暗疾,在武學一道上不可能有所大成…師父不知道公孫家是什麼樣的來歷,不過,燕夫人師承極高,觀其子,卻修為太差…想必是等為師為公孫止調理好根基,便會下手了吧。”黃藥師淡淡說道,楓葉搖紅的背景下,淡金色的秋光映襯得師父極為閒適,好像說的不是舊友算計自己,而是一件不關緊要的小事。“等時機得當,為師定會向燕夫人提及情花之事,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吧。”
“師父,不若我們向江湖人士探得絕情谷所在,再趁其不備地過去摘取情花,我們用的也不多,何必在此陪他們耗費時間?”梅歆不解道,找了這麼久,難免有些心焦了。
“一路上我們也四處打探,卻並無絕情谷的訊息,可見是隱世不出的密地,與其四處找尋,不若靜觀其變,為師都不急,你急什麼。”黃藥師說道,在楓林邊的小溪畔下了馬,緩步說道:“你看著這秋光多好,何必為些須俗人俗事擾心,過來,幫為師牽著馬兒。”
梅歆聞言一笑,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