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少有的插入了他們家族的談話。
“類黑暗的種族?”有人奇怪的問道。
“是。”然後我又陷入沉默,眾人也沉默了。
夜越來越靜,客廳的女眷互相依偎著,埃嘉靠在長椅的扶手上,一隻手垂下去,放在阿力克的身上,阿力克靜靜的匐在地上,兩隻前爪平鋪在前面,腦袋放在爪子中間,兩隻耳朵不時的抖動一下。
我看著海杜克魁梧的身影,他的挺拔的臉形如同古代的格鬥士,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睛掃視著四周。
客廳中點滿了手臂粗細的蠟燭,牆壁四周懸掛著十多幅描述亞平寧神話的油畫,一幅體態豐碩的女子倦懶的眼神正注視著她前面的情人,白紗無法遮掩的侗體,自然放在腿上的手,巧奪天工的畫匠使女子的眼神似乎也在眷戀和關愛著每個站在畫前的人。
阿力克猛然警惕地站了起來,已經微睡的埃嘉被驚醒,將扶著阿力克身上的手抽了回來,低頭看了看它,又抬起頭,四周打量了一下,猛然眼神中顯露出驚駭的神情,愣愣地看著客廳的牆上。
我順著埃嘉的眼神向牆上看去,正是我剛才在欣賞的那幅油畫,但是,駭然的是,油畫中的女子居然如同一個真人一樣動起來。
她倦懶的眼神驚恐的睜著,本來自然放在腿上的手抬起來,掩住了自己的嘴,圓潤的雙肩縮向脖子,目光充滿了恐懼望著我的身後。
我的身後是一扇通往城堡長廊的門,兩扇巨大的落葉松實木門虛掩著,門旁有兩名衛兵。
一名女眷突然驚叫起來,神情緊張地看著客廳的四面牆壁,被驚醒的眾人發現客廳四周牆壁上油畫中的人物全部都活了。
草地上的女神逃進了旁邊的樹林,沐浴的少女扔掉了水缽,正在交戰計程車兵將武器對準了畫布的外面,天空中飛翔的神靈穿上了鎧甲,年輕的情侶落荒而逃,原來喧譁的秋日祭祀的廣場上空無一人,好色的正在搶劫少女的半人馬英雄也拋棄了到手的美色,嚴陣以待。
所有油畫中的人物都或驚恐,或緊張地注視著我身後,那虛掩的實木門的方向。
沉重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從門縫的下面透進來白色的亮光。阿力克渾身的棕毛立了起來,威脅性的露出犬牙,開始對著門的方向釁釁低吠。
“關上那扇門,將橫銷鎖上!”海杜克對著門旁的兩名衛兵叫道。
衛兵剛將橫銷鎖上,門旁牆壁上的蠟燭火苗猛然一下竄到屋頂,兇狠的火舌有五米多高,兩名衛兵嚇的連退幾步,這時,被關上的木門發出轟然巨響。
客廳中的女士們驚叫著抱成一團,我已經感覺到和血族降神肯尼克勒斯現身時類似的氛圍,我抽出了腰間的血魔戰刀,對著兩名驚恐的衛兵說道,“站到牆邊。”
阿力克一個虎撲跳到木門的旁邊,壓低身體,兇狠的低聲吠叫著。
我的身周,若有若無的出現了一層跳躍著的淡綠色的氣焰,我頭也沒有回,對海杜克喊道,“海迪,小心你那邊的那扇門,這扇門交給我啦。”
費爾南多伯爵和福陵蘭郡主帶著家族其他年輕的騎士守著第三扇門,這也是客廳的最後一扇門,費爾南多伯爵衝到窗戶旁,對著外面廣場上喊道,“衛兵!
衛兵!“
我面前木門的撞擊聲立刻消失了,門縫下的白光也漸漸消退。客廳四周牆壁的油畫也恢復了正常。
門外傳來盔甲的撞擊聲,然後是急促的敲門聲,“伯爵閣下,伯爵閣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門外有其他人嗎?”伯爵問道。
“沒有,石廊上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外面的衛兵答道。
眾人長舒一口氣,伯爵命令道,“把橫銷開啟。”
門旁的兩名衛兵將門開啟,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