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啊?”
我哈哈地笑:“秦紹,仔細地想啊,拋開一切啊,我覺得你也挺幽默的,刻薄程度跟我一合計,就是雙賤合璧。人又長了層好皮囊,有錢有勢有房有車,現在都能種菜了,以後失業了,還能自食其力自力更生地開荒去餵飽自己。你那天在婚禮上不是說佛嘛,我也有句佛講的話,送給你。佛說,人生最痛苦的是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我覺得咱倆挺符合的,你看咱就要分開了,暫且屬於‘愛別離’吧,‘怨長久’,這不解釋了,貫穿始終的事情,‘求不得’,那基本上是我的狀態,我老求著你放過我,‘放不下’,那基本上是你的狀態,你是對我放不下吧?你看我倆這狀態,佛都概括好了。”
秦紹凝視了我一會兒,我看著他黑眸裡有我撥雲見日的神情,不禁伸手去摸了摸他的眼睛。秦紹本能地閉上眼,長睫毛刷過我的指腹,微微有些癢。我猶如魂魄出竅,慢慢地靠近他的臉,輕輕地含上了他的嘴唇。
秦紹的嘴緊緊閉著,我那時肯定被惡魔附身了,我竟耐心地弓著身子用舌尖撬開秦紹的牙齒,秦紹還是沒動靜,我更加猖狂起來,托起他的下巴忘情地攻佔起來。
直至秦紹忽然開始發動反攻時,我才清醒過來。我看到自己正高難度地靠著餐桌,背快要貼到桌上,而秦紹的臉就在我的上方。
我連忙使勁一推從裡面鑽出來,秦紹下巴差點磕在大理石餐桌上。
我知道自己的臉很紅,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去親他,秦紹一直保持著理智,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去勾引他的。
我結結巴巴地說:“我不是故、故、故意的,我中、中、中午喝醉了,我、我、我”我了半天我也沒說得下去,想不到我這結巴毛病隔了二十年還能復發。
秦紹定定地看著我,我被他越看越覺得慌張,我心一橫說:“怎麼著吧?親也親了,反正又不是沒做過,有什麼好奇怪的?”
秦紹忽然笑了,眼角滿滿都是笑意,可能他覺得現在這個笑會讓我下不了臺,所以他象徵性地閉了閉嘴忍了忍,可沒一會兒,又扯起嘴角笑起來。
我恨恨地想,看你笑得到幾時。
42、第十三章 報復·亂(1) 。。。
像埋伏在街頭的某種氣息,無意間經過把往日笑與淚勾起,忽然心痛的無法再壓抑,原來從未忘記
………陶喆《melody》
第二天一早,我趕上早班飛機回了老家。隨著飛機越來越高,我對著越來越小的A市,說了聲再見。
南方的城市冬天多潮冷,下了飛機,老家正起了層薄霧,乍看沒什麼力量,走一會就溼了衣衫。我在春運的浪潮裡,揹著個大書包,擠進一輛超載的小客車裡,與各路打工子弟分享著外出務工的酸甜苦辣。
因為回家過年,每個人說起自己的辛酸也不是那麼悲涼,反而作為一種自豪的談資。只是老家的路常年失修,地上都是坑坑窪窪,破舊的小客車就隨著這些坑窪顛簸不停,如同乘坐在風浪裡的渡輪一樣。我胃裡又有些酸,想著昨天那頓酒喝出問題了,都隔了一天了還折騰我。以前我從來都沒有暈車過。或許我可能坐慣了賓利,一下子坐到這種鏽跡斑斑身殘志堅的車裡,我無法適應而已。又或許是長得過於富態的司機正隨著車的顛簸唱著鳳凰傳奇的銷魂RAP。又或許是看到前排大姐油亮的頭髮可以熬製地溝油和後面哥兒們脫了鞋脫了襪子摳腳丫時散發的怡人芬芳,總之我開啟窗門,隨著車身盪漾,一路給老家的馬路撒了各種營養。
輾轉到鄉下兩層小樓的家時,已經是晚上五六點。要是再晚點,我都要錯過年夜飯了。推門進去,我看見我爹媽兩人都已經把菜端上桌,就等我回家了。
我爹今晚的精神格外好,見到我來了個結實的擁抱,說:“鳳凰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