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雲輕輕的安撫她,音量卻在那一秒提至最高。“我就愛我夫人為我吃醋。那是因為她重視我。若哪一天她不吃醋了,我才要著急呢!”
花千樹原本就最是在意蘇流水。他找這些舞姬來是想讓溫行雲難受。哪兒知道他這兩個妾竟就去酸蘇流水了!他的面色便也一路跟著青下去。
他怒斥道,“婦道人家,插什麼嘴!她怎麼說也是殿下的夫人,身份自是不同。你們竟敢說她?沒事出去跪著去!”
他一斥,桃紅柳綠便落下了眼淚。跟了花千樹半個月,他從未大聲斥責過她們半句。原以為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哪兒知道今兒他竟為了別人的妻子讓她們出去跪著!
見她們落淚,花千樹卻更是鬧心。他面色一寒,道,“還不快去!還要爺親自動手請你們麼?”
那兩人見他這般,這才哭著飛奔出去。
那舞姬哭了半晌,見沒人理她,便就要退下。蘇流水見著她這般,伸腳踢了踢溫行雲。
卻見溫行雲那盞酒便朝著她猛的砸下。“還沒跟夫人認錯,想去哪兒?”
舞姬趕緊對蘇流水磕了三個響頭,連聲道,“對不起,溫夫人。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大量,饒了我罷!”
換了平常蘇流水還真倒要饒了她了。可這一回,她非但沒有饒她,反倒是指著她對花千樹道,“花大官人,這是你的舞姬,做事兒也不過全憑著您的意思。大官人要她來給行雲敬酒,分明就是有了為難咱們的意思。大官人,您瞧怎麼辦罷!”
孤城聽到這兒,眸中隱著個不明所以的笑。這個蘇流水,竟也有了弱點!雖然那個弱點很強,可那也是弱點!
花千樹全沒料到她竟會抓著不放,便也只有淡淡一笑,道,“小姐真的誤會千樹的意思了。”
蘇流水又怒,“流水已是溫夫人,大官人怎麼還叫流水小姐?大官人這是什麼意思?”
花千樹聽她竟自稱溫夫人,心裡一陣不快。可他面上卻依舊笑著,“是花某口誤了。對不住,溫夫人。”這三個字,如同一把利刃,剜刺著他的心臟。他恨得咬牙,可面上卻只能笑著。
“那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蘇流水環胸冷笑。
這罪已經問到他頭上來了,花千樹便掩唇道,“千樹在這兒給夫人賠不是。對不住夫人。”
這話說出來,倒讓孤城多看了他幾眼。在他這個仇人面前,他這個人也就丟得下去!
花千樹當然知道孤城在場,可他若不賠罪,蘇流水卻不是那麼好打發。不若早早賠罪的好。
蘇流水見他這麼說,便拉了溫行雲的手,道,“爺,咱們走。”
溫行雲也不反對,便與她一道往外行去。花千樹起身相送,送至門口時,他卻壓低音量在溫行雲耳邊道,“溫大官人,別忘了聖旨。”
溫行雲身子一頓,沒有沒答,便與蘇流水一道離去。
依然是手牽著手。可他卻能感覺到蘇流水的手在發抖。“流水,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麼?”
蘇流水點頭輕道,“花大官人怕是該很傷心罷。可我既然已經扮了妒婦了,那就沒有收回的道理。溫行雲,咱們今兒個去客棧歇著罷。我有話跟你說。”
溫行雲聞言一怔。她這是怎麼了?“有話回家談也是一樣。”他淡淡的道。
蘇流水回眸,衝著他淡淡一笑。她突然一把揪住溫行雲的領子,一路將他拖進了最近的客棧。要了一間上房,她便將他又一路拉著進去。
“你做什麼?”溫行雲被她推坐到椅子上,眉毛微蹙,淡淡的道。
蘇流水把門反手關上。慢慢的走近他,道,“溫行雲,你是在裝傻麼?跟你說了我跟你有話要商量!”
溫行雲見她這麼說,便把手裡的首飾放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