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豔紅緊緊盯著狂刀,那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急切。見狂刀神色認真專注地為阿龍施術,隨著時間緩緩流逝,阿龍原本慘白如紙的臉色竟漸漸有了一絲血色,氣息也趨於平穩,孫豔紅懸著的心才稍稍落下,看來阿龍已無性命之憂。
這時,她才注意到狂刀先前扔在一旁的那個人,心中瞬間瞭然,想必狂刀是途中碰上了其他修真者,一番爭鬥或是周旋才耽擱了趕來的時間。
“狂刀,其實你來得不算晚,最起碼局面還在可控範圍。要是再晚些,真不敢想象會怎樣。對了,狂刀,劉媽也受傷了,你那兒還有多餘的丹藥嗎?給劉媽也來一顆吧。”孫豔紅語速很快,話語中滿是焦急與期待。
這話一出口,狂刀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神情裡滿是為難。他手中的丹藥,皆是大哥羅子祥所贈,每一顆都珍貴得難以言喻。平日裡,就算是自己修煉到了極為關鍵、急需助力的時刻,他都捨不得用。剛剛為了救阿龍,不得已用掉一顆,如今他身上也就僅剩下兩顆了。
“孫小姐,這……”狂刀欲言又止,臉上寫滿了糾結。
劉媽在一旁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瞬間明白了狂刀的難處。回想起剛才阿龍重傷垂死的模樣,僅僅是服下一枚丹藥,便迅速穩住了傷勢,她深知修真界的這些珍貴丹藥有多麼難得。
“小姐,莫要為難狂刀了。我這傷,不過是些皮外傷,服用我自己調劑的藥品再休養些時日便好,無需浪費如此珍貴的丹藥。”劉媽連忙擺手,語氣誠懇又堅決。她自小習武雖然這些年在孫家隱秘修為,心甘情願的當一名普普通通的保姆,但是她武者的軀體還是要強過普通人無數倍的,恢復起來自然也比正常人要快。
孫豔紅還想說些什麼,可看著劉媽堅決的神情和狂刀為難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她咬了咬下唇,心中滿是無奈與愧疚,“劉媽,是我考慮不周,苦了你了。”
狂刀由於捨不得自己身上僅存的兩枚丹藥,所以神情之上也是有些許的尷尬。
“孫小姐,其實這些丹藥都是我大哥贈送給我的,要是你需要的話,憑你和我大哥的關係應該不難。”
聽見狂刀的話,哪怕平時孫豔紅大大咧咧,哪怕有時在一些公開的場合甚至還做出一些大膽的行為,但當狂刀提及到她和羅子祥的事情之時,她難免臉上也是一紅。
“狂刀,你是說這些丹藥都是祥子哥的?那豈不是說祥子哥還會自己煉丹?”
“那倒是沒有,孫小姐,我聽大哥有幸說過這些丹藥的來由,說這些丹藥都是我大哥的師尊留給他的寶貴財富,但是也並不是很多了。”
“原來如此,難怪祥子哥這麼厲害,等我加入了神農門我也問祥子哥討上幾顆。嘻嘻嘻嘻……”
那名被狂刀一招便廢掉一條手臂的黑衣人,此刻滿心驚惶。他眼睜睜看著連自己的師兄都在後來出現的這人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心裡清楚,他們如今的處境已是糟糕透頂。目光投向不遠處,師兄兩眼緊閉,嘴角不斷滲出血液,生死未卜的模樣讓他膽戰心驚。他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世俗界一介凡人的孫豔紅身邊,竟跟著修真界的高手,而且一來就是兩個,還一個比一個厲害。此刻,他滿心懷疑自家門派獲取的資訊太過滯後。剛才,在驚恐之中,他聽到狂刀和孫豔紅的對話,更是絕望到了極點。從兩人交談裡,他得知眼前這個女人竟和一個修真門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可他們竟然還將人家孫氏集團當成是一個無依無靠沒有多少威脅的一塊大肥肉。可當聽到“神農門”這三個字時,他在記憶深處瘋狂搜尋,卻怎麼也想不起修真界何時有過這麼一個門派。不過很快,他便釋然了,畢竟近來修真界局勢變幻,大大小小的修真門派如雨後春筍般湧現,這神農門說不定也是近段時間哪個大門派在背後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