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衍笑眸掠過洞察人心的浮光。
目不離書,不動聲色回答:「好,再一會兒。」
他氣定神閒的反應,讓錦虞怔了半晌。
這人平常愛極了上下其手,怎麼今兒她都如此了,又突然這麼難誘來。
錦虞輕咬唇畔。
甜糯的嗓音蘊著旖旎:「你別看了嘛,累壞了,我會心疼。」
說完這句,錦虞便豎起耳朵,屏息聽著外邊的動靜。
安靜半晌,她忽而聽見珠簾晃蕩了下。
他總算是過來了。
心裡有幾分雀躍,也倏而生出幾許緊張,心跳急促了好幾拍。
錦虞忙不迭趴躺好。
一雙玉足故意勾抬起來,錦衾便往上捲了卷,探出一截纖細柔美的小腿。
柔軟的錦衾滑落香肩一側,窈窕多姿,膚白盛雪。
後頸是水紅色的芙蓉肚兜的香帶。
她偏過首,杏眸含波。
藕臂就著香枕,柔柔托腮,望著那人一步一步徐徐走近。
拂簾而入後,映進眸心便是這般絕美的畫面。
池衍眉梢一揚,毫不掩飾地欣賞榻中艷色。
那是屬於純情少女獨特的嬌媚。
美而不俗,嬌而不妖,高貴而清嬈,別有韻味。
實在難叫一個正常男人抑住不去浮想。
那隱在衾內的曼妙婀娜該是何等地惑人意醉心迷。
池衍眼底漸深,桃花修眸別蘊幽致。
饒是他一貫明察秋毫,但對她,他從來都是沒有抵抗力的,也並沒有想過剋制。
早先梳洗過,他此刻一身月白常服。
走過去,在榻邊不疾不徐側坐而下。
對視之間,情浮意動。
池衍伸過手,指腹撫過她吹彈可破的臉蛋,指尖往後,梳入她柔順披散的墨發。
流連過香膩玉頸時,徐緩挑開了那水紅色系帶,而後若有似無地綿延至後背。
那一片輕薄的水紅兜著酥玉。
這會兒脫了束縛,便松鬆散了下來。
錦虞淺淺闔目。
將白皙的臉頰貼到他掌心,溫順不已。
然而男人只是順勢摩挲她的臉蛋,半晌也不多做其他。
錦虞面上不露聲色,但心底有些著急。
故作優雅地翻過身去,雙臂後曲,半躺半仰著。
錦衾已然隨之滑落一側,唯兩片裡襯堪堪虛掩著小美人的曼妙。
錦虞脈脈含情地凝睇他,齒貝略微咬住一絲唇肉。
她抬起纖白玉足,隔著月白常服,腳尖輕輕點上他心口。
那綿軟無骨似的妖嬈曲線,明晃晃地在眼前蠱惑著他。
捫心自問,在她面前,他何曾正人君子過。
池衍喉結動了動,忽而握上那纖細的足踝,輕輕一扯,將人拉近後,便徑直傾過去。
也顧不得真假虛實,總之他就是溺了她的溫柔鄉。
他俯身吻來的時候,錦虞仰頭遞上香唇。
玉臂摟住他脖頸,極為配合地張開唇瓣便他侵據。
她塗在唇上的口脂,是含有何軍醫給的迷藥的。
那藥輕微有些味兒,摻在茶水裡容易引他生疑,故而錦虞只好事先服下解藥,用了這麼個辦法。
只是眼下的情況,和她預想中的不太一樣。
何老分明告訴她說,這藥最是不傷身,藥勁也強,不出須臾,定會昏倒。
然而當下,某人和她纏吻了一刻有餘,卻全然沒有要昏厥的跡象,錦虞甚至感覺,他的精力要越發旺盛起來了。
趁他流連到頸窩,錦虞連忙深深吸了口新鮮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