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語搖搖頭:「什麼船費?」
言哥兒掰著手指頭說道:「就是坐船的費用啊,你看我們詩家幫你們琴家又是運人又是送貨,收取一點費用,合情合理吧?」
「的確是合情合理。」樂語有些茫然:「但這點小錢用得著找我商量嗎?」
居移氣,養移體,樂語好歹當了這麼久大佬,自然是培養出富豪的貴氣,而且琴樂陰跟荊正威的身份差別並不大,他適應起來非常自然。
船費這種問題,他第一反應就是這還要問我?
言哥兒看著樂語的模樣,心想琴樂陰怕不是在裝。
他不信琴樂陰會聽不出自己的言外之意,斷定這是想透過裝糊塗來矇混過關,於是他直接說道:「還有我們覺得,你們琴家帶的貨物好像太多了,而你們人又太少,到了炎京你們恐怕無法保全自己的財產,但詩家很樂意暫時幫琴家暫時保管。」
樂語眨眨眼睛,看了看他們的表情,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是代詩家過來,找我搶錢了?」
「不是搶。」有人馬上說道:「只是暫時保管,反正琴家人又不多,用不了那麼多錢,先放在我們詩家,於情於理,對誰都好。」
樂語揉了揉太陽穴:「所以,因為我們琴家錢很多,所以要分點給你們?」
「分這個字多難聽啊。」言哥兒笑道:「詩琴兩家世代交好,合則兩利,分則兩害,現在兩家離鄉背井,正是傾力合作的時候啊。」
噗嗤。
言哥兒他們想過琴樂陰可能會生氣,可能會冷笑,可能會直接不理他們。
但他們沒想到,琴樂陰居然大笑起來。
笑得很開心。
笑得很真誠。
笑得他們有點害怕。
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琴樂陰。
「哎,哎,」還沒從虛弱徹底恢復的樂語笑得腹肌有點痛,問道:「你們跟我談這事,有跟你們家主或者詩懷風談過嗎?」
「家主和大少爺與琴家關係密切,就算有合作的好心也難以啟齒啊,所以只好由我們這些年輕人來代勞。」言哥兒眯眼說道:「看樣子,樂陰哥你似乎不想接受這份心意。」
「對不起,讓你們的好意錯付了。」樂語總算是憋住笑容,擺擺手:「如果沒其他事,就請離開吧,我還想繼續思考一下人生。」
「琴樂陰。」其他人低聲說道:「你好好想想,這裡是誰的船,船上是誰的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搞得場面難看才知道識時務嗎?」
「你們到了炎京若是沒有我們詩家庇護,遲早也會家破人亡,別自誤了!」
言哥兒抓住樂語的肩膀,狠聲說道:「琴樂陰,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給一個滿意的交代,那你們琴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算我求你們了,別這樣行不行。」樂語嘆了口氣。
正當大家心裡一喜,以為琴樂陰要服軟的時候,只聽得他又接著說道:「我現在實在沒心思跟你們一群小朋友置氣,這樣吧,拿去吃糖。」
樂語從兜裡掏出幾枚金圓扔了出去,揮揮手示意他們快滾。
詩家眾人頓時氣炸了!
「不識好歹!」
「你還以為這裡是玄燭郡嗎!」
「真是給臉不要臉!」
這時候,船艙裡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群人走到甲板上。
「大哥!」穿著黑十字白色外套的琴月陽看見樂語,立馬衝過來說道:「你身體還沒好,怎麼還自己走上來?」
「想曬太陽嘛。」
「那你也該喊我扶你啊!」
「我不喜歡被男人扶。」
跟上來的詩懷風看見詩趣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