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言重了!”蕭逸微一頷首,依舊是微笑著說道。
仲姓老者和清玄老道說話間,便與蕭逸站到了一處。
鶴山老母見了這一幕,老眼瞬間瞪大了,沒想到,自己剛剛的同盟道友,竟然都到了對方身側。這驚變,令鶴山老母始料未及。沒想到,蕭逸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人,竟然是峨眉的客卿長老,聽起來,更是對幾大道門都多有恩澤。一出手,就是好幾枚五級靈丹贈送其他門派。這小子莫非不簡單?
不過,鶴山老母片刻的驚愕過後,卻也不由得暴怒,指著清玄道長和仲姓老者破口大罵:“就知道你們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傢伙不可靠,你們若是可靠,母豬都能上樹。口口聲聲與老身結盟,到頭來,竟然這樣?你們那兩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清玄老道和仲姓老者,聽得鶴山老母這一通喝罵,老臉的確不禁紅了,臨時倒戈,對於鶴山老母而言,難免有不義之嫌,然而,蕭逸站在此處,這裡面的親疏遠近,清玄老道和仲姓老者,又豈能分不清?
鶴山老母卻是一句接一句,不住聲地罵。
清玄老道被罵的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卻是突然轉向了蕭逸,拱手深施一禮說道:“蕭長老,適才蕭長老說過,或可答應,換給我等這乾坤果,不知蕭長老此言是否當真?”
蕭逸聞言,倒是即刻如實說道:“不瞞清玄道長,這乾坤果對於蕭某來說,的確是無甚用處,但是,蕭某亦是有位前輩,需要此果。因而,滿打滿算,蕭某也只能讓出兩枚乾坤果!這也正是蕭某適才躊躇的原因。”
“原來如此!”清玄聞聽此言,倒是點了點頭,略一沉吟之後,卻是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抬頭對蕭逸說道,“貧道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蕭長老能夠答允。”
“道長請講。”蕭逸說道。
“蕭長老,可否將您能讓出的兩枚乾坤果,其中一枚給鶴山道友?蕭長老這枚乾坤果的損失,就算在貧道頭上,貧道一定竭力彌補!”清玄老道沉聲說道。
此言一出,鶴山老母原本不住聲的喝罵,不禁戛然而止,無限意外地看向了清玄老道。
清玄老道卻是沒有直視鶴山老母,就那樣低著頭說道:“鶴山道友,我知道,當年那樁公案,對你傷害很深,也讓你因此對所有的中土道門恨之入骨,老實說,貧道當年也為道友鳴不平。天下之事,自然該天下人來管。然而,不該讓道友一介女子,做出那等犧牲。無奈,貧道當年人微言輕,心中為道友鳴不平,卻無力幫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道友脫離嶗山師門,孤獨終老。如今,道友壽元將盡,貧道若能為道友求得一枚乾坤果,化解道友心頭多年的怨憤,貧道也算是為中土同道,了了一樁心事。至於貧道自己,是突破還是大限來臨,就看天意了。”
鶴山老母聽得清玄老道這話,很是出乎意料。不過,卻也似乎因為清玄的話,勾起了無盡的往事,臉上湧起了無邊的痛色,眼神卻是不自覺地轉向了蕭逸身邊的九兒,老眼中彷彿閃過了一抹與其氣質很不相稱的慈愛之色。
九兒看著鶴山老母臉上那抹慈愛和痛苦交雜的神色,倒是不自覺地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眨動著一雙大眼睛,向鶴山老母投來了一抹微笑。
鶴山老母看著九兒那純淨如仙女一般的微笑,更是神色一蕩,如痴如夢般訥訥叫道:“秀兒!”
不過,話一出口,鶴山老母便被自己驚醒了。驟然收回了眼光,神色一狠,厲聲說道:“少在這假惺惺的,你們三人聯手又如何?老身就怕了你們?乾坤果,老身勢在必得,不必有求任何人!但憑老身本事,勝了,就得到乾坤果,敗了,老身就殞命於此,又能如何?”
鶴山老母說著,狠狠地一催真元,就要開始拼命。
然而,就在此際,一道光華,卻是突然間從天而降,穩穩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