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皇帝與三省六部共同商議,匯聚了先賢智慧的《大祁律》?!”
聞松最後一席話,沒有再自稱“草民”,一字一句說得是抑揚頓挫,令薛廣山連連敗退!
這番話中,更為機靈的是,他提到了《大祁律》的制定。
當年《大祁律》初稿、復稿、終稿的執筆人,均是當年的中書令肖明曄,程橋肖家人!
這在大祁屬於凡是有點兒常識的人都能知道的事實,肖家也確實藉著肖明曄的功績,再興盛了兩百餘年。
聞松暗地裡將肖家與《大祁律》聯絡在一起,那番話的言外之意無非是,不尊重《大祁律》的人也不尊重肖家。
薛廣山聽懂了暗藏的含義,這次也不敢打量肖啟澤臉色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能怎麼說?除了認可《大祁律》,怎麼說都是錯!
想那昭陽公主在金鑾殿前負荊請罪,也是被逼到如此境地吧。
“不過,薛大人若仍是堅持在下有嫌疑,倒是有個法子,既遵守律令,又能變相地管控住鄙人這個'嫌疑犯'的行蹤。”
聞松忽然好心地給薛廣山提了一個建議。
“什麼?”
薛廣山只能順著聞松的話問。
聞松道:“當初南相為地方官時,曾經斷過一個案子。他對所有的懷疑物件,都安排了官兵看守,不限制那些人自由,只是‘保護’這些'證人'的安全。”
南敘之當年,也曾是個地方官,也曾經做過許多利國利民的事。只是人一往高處走,就像是水往低處流,很難停下那顆奔流的心。水無法抵抗自然的規律,人無法抵禦權力的誘惑。
薛廣山聽罷,便知聞松打得什麼主意。官府一旦派人去保護證人安全,那證人出了任何事,便是官府的責任了。換言之,官府為了不攤上更大的麻煩,一定會盡心盡力保護他。
這聞松,倒是會盤算,會給自己找庇護,擋著隨處可能襲來的暗箭。薛廣山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