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劉皝下了早朝,便往景陽宮的方向走去,滿腹心事的他總想著竇芽菜被子裡的另一個人究竟是誰,昨晚不給她蓋被子也不知凍著了沒有,還有,現在她根本不動手幫他穿朝服了,又不喜歡宮女碰她,於是只能天天自己穿。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的實在太恰當了,這竇芽菜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呢,今早他出門的時候,她還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得風起雲湧、驚天動地,他剛踏出寢宮的門她又狀似迷糊地說了一句——“一生不戴王妃帽, 半路常逢白眼狼,寂寞的男人是狼,寂寞的女人是白眼狼啊”,待他疑惑地回頭看她,她又轉過身去,呼呼大睡了。
真是頭疼啊,頭疼之。
“六哥,你的朝服歪了。”劉鈥下了朝,對略顯疑惑劉皝提醒道。
“哦。”
“六哥今日神情有些恍惚,是不是因為夾在兩個女人,左右為難啊。”在劉鈥的愛情哲學中,當同一份愛情要分給兩個女人的時候,男人的臉上才會出現他六哥臉上此刻的神色。
“竇芽菜不理人了。”想她最近總是寧願跑到御花園的桃花樹下睡大覺也不願呆在景陽宮裡,他便有些不知所措,那根豆芽也不知道究竟在想著什麼,每日都要他派了轎子三請四接,她才從緩緩上轎,據說每次還會說一句,“又是六王爺派你們來的麼,下次不要來打擾我睡覺了,真的,很煩。”
“是因為雲羅郡主的問題吧,女人嘛,最怕男人的舊情人了。”
“好像是因為我說了某句話之後才開始這樣的。”劉皝的腦海中想她那日奇怪的表情。
“哪一個句話?”
“洞房的事,暫且擱一擱吧。”
“什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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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她主動獻身的時候。”
“完了,她傷自尊了。”
“傷自尊?”
“這還不明白麼?她主動獻身就是在試探你,除非是青樓女子,否則,那個好女孩會拿身體來試一個男人的真心,而你那洞房的事,暫且擱一擱吧,擺明了就是拒絕她嘛。所以,她才會想要千方百計逃避你,不願見到你啊……”劉鈥將事情替劉皝分析了一番。
“有這等複雜?”這是劉皝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只是那時,在那種心情之下,他確實洞房不了。
劉鈥走到前面,分別折下了一株草和一支蘭花,回到劉皝面前,將草和蘭花伸到他眼前,說道:
“六哥,若讓你選擇這草和這蘭花,你選哪一個?”
“一定要選麼?”
“當然,草有草的好,蘭花有蘭花的好啊。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說的是草的韌勁;蘭葉春葳蕤,桂華秋皎潔,說的蘭。”
“六哥,從前你獨愛蘭,此刻卻拿著隨處可見的野草與這蘭之猗猗,揚揚其香的蘭相比,這,值得深究啊。”
“你的意思是……”
“我什麼意思也沒有,六哥,別天天讓朝服的領子歪著了,難看,影響你第一美男子的形象,也讓弟弟我跟著丟臉。今日黎尋歡那廝,就那探花,還悄悄問我,六王爺是不是被六王妃趕下床了,唉喲喲,聽得我真覺著丟臉,丟臉啊……”
“這些人,都是些吃飽了撐著的好事者。”
“這朝廷現在穩定地似一灘水,所謂飽暖思淫…欲,其實飽暖之人最喜歡的就是說人閒事,否則,這日子怎麼過。”
“哼,穩定似一灘水,表現現象吧,六弟,我總覺得母后有什麼事情是忙著我們的。”劉皝又想起近些日子,自從雲羅回來後,母后不似從前那般熱絡,雖然也關心,但見面少了很多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
“想辦法查一查,因為我總覺得這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