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皝穿著溼漉漉的衣服,一路滴著水回到景陽宮的時候,他已經噴嚏連天了,而竇芽菜早已經躺回床上裝死了,雖然她很想睜開眼睛看一看劉皝的狼狽樣,單任憑他發脾氣地將寢宮裡的凳子踢得噼裡啪啦地響,她巍然不動,鼾聲如雷。
“竇芽菜,你給我起來!”
竇芽菜堅決不起來,因為她知道若她起來,劉皝也許就將她扔到池子裡去了。
“阿嚏……”一聲巨響——
竇芽菜咬了咬牙,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王爺,王妃給您更衣。”
她顫顫巍巍地將劉皝溼透的衣服脫下,在看到他俊美的身板時忍不住小小的感嘆了一番,但是已經沒有時間和膽量意淫了,再取來乾淨衣服替他換上。
整個過程劉皝的臉一直是板著的,儘管他身體冷的瑟瑟發抖。
“王爺,衣服換好了,請就寢吧。”竇芽菜將一言不發的人按到在床上,再躡手躡腳吹滅了蠟燭。
“竇芽菜,本王感染了風寒了,感染了!”
“嗯,我知道,大叔乖,睡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你要照顧我直到痊癒。”
“我一定會的。”
是的,她一定會的,因為是她害他感染風寒的。
劉皝,感染了,果然是感染了,早朝的時間也派小路子去告了假,躺在床上一直沒有起來,害竇芽菜直覺得他是故意裝病不上班的,並且故意讓她看到他的虛弱才不願讓太醫來診治的。
但是,畢竟是六王爺病了,即使他自己不願看大夫,其他人也不會允許他不看大夫的,比如皇后,劉皝的娘,就帶了太醫匆匆趕來,而彼時,竇芽菜卻還窩在床上睡大覺,一隻腳還將劉皝踹來踹去,並沒有一點要好好照顧一下生病了的六王爺的意思。
皇后娘娘見了,氣就不打一處來,當時猛拍著桌子:
“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陣驚雷,劉皝睜開沉重的眼皮,竇芽菜一個鯉魚打挺醒了過來,她身上僅穿著小肚兜,劉皝下意識拿被子將她蓋住了。
“給母后請安。”竇芽菜趕緊躲在被子裡穿好了衣服,劉皝待她穿完衣服才放下擋著被子的手。
竇芽菜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皇后娘娘帶了一堆太醫過來,一旁跪著的還有景陽宮的太監們也有小泥巴和小玉,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戰戰兢兢的,甚至,茨芯宮的雲羅郡主也來了,跪在那裡,默默地流淚默默地為劉皝擔心。
“請什麼安,能安嗎?皝兒,你這是怎麼了,我聽他們說你竟然掉入釣魚池了,到底是怎麼弄的,是這御花園的燈籠點的不夠亮嗎?”
皇后邊示意太醫給劉皝診治邊思考著劉皝這麼大的人了怎麼會落水的事情。
“母后,我……沒事了……”
“皇兒,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想瞞著母后不成?瞧瞧,臉都燙成了這樣,告訴母后,是誰把你推下釣魚池的?”皇后娘娘伸手摸了摸劉皝的臉,感到一陣燙,便難掩憤怒之情,勢要將罪魁禍首找出來,痛打三日為兒子洩憤。
“我……”
“還有竇芽菜,你身為皝兒的王妃,在他大病期間竟然不知照顧,極其不雅地在酣睡,你說,本宮怎麼能放心地將皝兒交給你!”
皇后娘娘接而將矛頭轉向一旁跪著默不作聲的竇芽菜,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了,打七八處、八九處來了。
“母后恕罪……”竇芽菜大意了,忘了皇后娘娘這個時刻想著找她碴的大人物了,此刻這般,還不做足文章,判她死罪。
“若本宮不來,我皝兒豈不……豈不……”說著,皇后娘娘的眼圈紅了,好生心疼劉皝啊。
“母后,我真的沒事了,我是不小心失足落水的,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