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沒想,道:“我還是跟你們去大理吧!如今才剛剛三月份,距離那個日子,還有整整五個月,我六月份再行回家也不遲。”
高鵬微笑頷首,道:“如此也好,那就一起走吧!”
“小二,再給我來一罈酒。”與高鵬他們相隔兩張桌子的桌旁,一名身穿華服,頭戴“東坡帽”的中年男子,臉色通紅,滿臉酒氣,大手重重地拍擊桌子,大喝到。
“這位爺,您喝了這麼多……”
小二話未說完,中年男子便怒氣衝衝的打斷道:“混賬,連你這小廝也來欺侮我,老子又不是沒錢,趕快給我拿酒來。”
男子啪的一聲,一錠銀子被他重重地拍到桌上,小二嬉笑著拿著銀子離開,片刻之後,便抱著一罈酒放到了桌上。
男子徑直揭開泥封,仰天便灌,略黃的酒水自壇口傾斜而下,絕大部分酒水順著臉頰灑到身上,只一會兒,整個人如從水中撈出,渾身溼漉漉的。
男子一口氣喝了個飽,篤的一聲,酒罈被他重重地頓在桌上,這一大力直把桌上的碗碟震得一跳。
“這世上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天殺的伏牛寨,你們不得好死。”男子站起身,手舞足蹈,口中咒罵道。
對於“王法”二字,趙煦頗為敏感,聞言詫異的扭頭看去。
“這位兄臺,為何這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世上哪有過不去的坎?借酒消愁終究不是辦法,有這工夫不如好好思忖要如何度過困境。”
一名長相頗為粗豪,看上去三十歲上下的大漢,對那醉酒男子道,這人桌旁靠著一根熟銅棍,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第十二卷 第六十九章 前往伏牛山
“解決?我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打得過伏牛寨那幫山賊?你倒是告訴我怎麼解決?”男子醉眼朦朧,滿臉絕望的道。
“伏牛寨?又是他們?”
一聽“山賊”二字,趙煦頓時眼前一亮,主動站起身,對那中年男子問道:“這位兄臺,那伏牛寨的山賊可是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許是見趙煦他們這一行不似常人,中年男子倒也沒小覷,當下舉起袖子抹了抹眼中幾欲奪眶而出的眼淚,悲聲道:“他們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告訴你,他們無惡不作。”
“我本汴梁人氏,是個行商,去北方做生意,把全部家財都買了羊毛、虎皮、人參等貨物。”
“好不容易爬山涉水的回來,眼看就能賺他一筆,可卻在伏牛山被伏牛寨那幫山賊給搶走了,這是要我的命啊!”
有人不屑的撇了撇嘴,當今社會講究一個士、農、工、商,其中商人身份最低。
那些文人認為商人奸黠狡詐,不事生產,卻能得到極大利益,認為商業本身不創造價值,只是將財富從百姓手中掠奪過來,無時無刻不在貶低商人。
所以此時聽到這中年男子貨物被奪,幸災樂禍之輩反倒佔了絕大多數。
然而趙煦得高鵬指點,早已明晰商業對國家發展的重要價值,在他眼中,排位當為農、商、工、士。
農業乃是一國之根本,當排在第一,商業可互通有無,刺激百姓的生產力與創造力,是一國能否強盛的關鍵,故排第二。
士族反而應該排在最後,因士族才是真正不事生產,掠奪財富之輩,士族不等於官員,當官者可發展成士族,但士族卻未必能出治國良才。
所以,趙煦受高鵬影響,日後用人,是唯才是用,而不管出身,對寒門士子另眼相看。
“老哥,你的貨物被他們搶了,怎的跑到這幾百裡之外來了,當地官府不管嗎?”有人疑惑的問道。
中年男子長長的嘆了口氣,黯然道:“唉,為了做成這趟生意,我不僅搭上了自己全部家財,還借了大筆債務,如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