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恐怖的是,伴隨著那些記憶,他竟然可恥得——硬了。
他知道男人是有晨勃這回事,但是他更能分清楚,自己這種情況,到底是不是僅僅因為晨勃……
竟然因為看到某隻死魷魚硬起來,肖卓羲登時慌張得不成樣子,早上紅著臉被尤輕禹伺候著穿衣服吃飯之後,趁他刷著碗,就偷偷地出了他家的門。
這到底算是個什麼情況?肖卓羲煩躁地搔搔頭髮,站在樓底下往上看。
昨天真是中了邪才會跟他過來!
也不管自己扔在他家的揹包,肖卓羲隨手招了輛計程車就坐了上去。
跟司機說過錢默家地址,車開出去老遠,肖卓羲一掏兜,立刻滿臉黑線。
錢包還在尤輕禹家裡扔著。
幸好手機出門前還記得塞進褲兜裡,肖卓羲撥出錢默的電話,在對方接起來之後立刻求救:“饃片,來你們樓下接我,忘帶錢了!”
儘管很小聲,肖卓羲還是能感覺到司機伯伯立即射過來的視線,只能硬著頭皮裝著看不見。
錢默疑惑地問:“接你?你要來我這兒,不是說在魷魚那裡養傷嗎?”
聽見他提起那隻死魷魚,肖卓羲頓時眼皮一陣亂跳:“我從他家出來了,總之你快下來,老子快到了!”
害怕他再多問出些別的,肖卓羲說完之後就按了結束鍵。
剛要把手機塞回兜裡,就有電話打了進來,肖卓羲小心肝顫了顫,看看螢幕,果然是尤輕禹打過來的。
猶豫了幾秒鐘,肖卓羲還是接起電話放在耳邊。
“娘子,你去哪兒了?”尤輕禹的聲音傳過來,聽上去好像很著急。
肖卓羲被他問得一下子心虛起來,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咳,那個……我,我要去朋友家裡,剛剛忘了跟你說。”
他出門的時候心裡還亂糟糟的,打車走人的時候其實都還迷糊著,只不過習慣了一出麻煩就找錢默。
不過,就算是出門的時候就清楚自己想找錢默,他也不可能老老實實地告訴尤輕禹,哪裡會是忘了。
“朋友?”尤輕禹沉吟了下,“你想去哪裡我送你過去,先上樓來,聽話。”
“聽話”這種哄孩子的字眼讓肖卓羲更是覺得渾身不自在,連忙搖搖頭,想到對方看不到,才又出聲拒絕:“不用了,我已經打到車,馬上就到了。”
尤輕禹聽見他的話,沉默了下,才繼續道:“那好,中午回來還是晚上回來?為夫去接你。”
“我……我大概會在他這裡呆兩天就回家,馬上就該開學了,要回家收拾些東西。”肖卓羲大概真的是被自己早晨的反應嚇到了,渾身的刺彷彿也都軟了下去,竟然還仔仔細細地跟尤輕禹解釋原因。
雖然那原因一聽上去就是假的。
這下尤輕禹那邊是真的沉默了,許久才嘆了口氣:“那你衣服跟錢包都還在我這兒,我給你送過去吧。”
“我到家再說吧,我到地兒了,先不說了拜拜!”肖卓羲當然不敢讓他來錢默家,慌亂地說完,就掛了電話,而車在這時候也已經停下,錢默就在不遠處站著,看見肖卓羲下車,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交了車費。
車開走之後,這廝就立刻滿臉急色地往肖卓羲身邊湊:“怎麼突然跑來?發生了什麼事?魷魚他怎麼你了?先X後O還是先O後X?”
“草,滾你的!再亂說老子閹了你!”肖卓羲被他說得頓時紅了臉,使勁踢了他一腳,就率先往樓裡走去。
錢默嗷嗷地捂著腿一瘸一拐地跟上去:“卓羲你這反應真的很像心虛!特別像非常像極其像!”
“滾!”肖卓羲熟門熟路地進了電梯,按下錢默那一樓層,背對著錢默低頭盯著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