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燭,未經人事年少的她也沒有表現出這樣的痛苦!
她不可能是厭惡這樣的事,而且她都可以和另外的男人生了一個孩子了!那麼,她這樣子,這樣子……是因為“失身”於他,是要為卓叔源守節,才如此的嗎?
他嘴裡苦澀,心裡苦澀,剛剛點燃的熊熊熱情一下子熄滅,那激情過後的餘溫也一下子消失殆盡,渾身更是浸入骨髓裡的冰冷,慢慢凍結,卻是比這五年多來的任何時候都冰冷無味!
真娘依舊蜷縮著,發著抖。
徹骨的冰冷開始被憤怒所融化、取代,他不能忍受這樣的對待!
“你,你……你是要為那人男人守節,才這樣討厭我的觸碰嗎?那當初你又是怎麼爬上卓叔源的床的!為什麼那個時候就沒有想到為我守節?你就是這麼假裝正經的嗎?為什麼要這樣發抖,為什麼要……”
真娘面如死灰,猶如即將死去一般。一雙一向幽黑有神的眼睛,只是呆滯而空洞地瞪著。
她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只緊緊地蜷縮著身子,渾身透出絕望和恐懼的氣息。
“真兒!”看著這樣的眼神,他忽然也恐懼起來!他剛才是粗暴了些,可能她覺得這樣是侮辱。他靠近她,輕輕觸碰,小心地喚,“真兒,真兒!你……”
真娘聽到這熟悉的稱呼,一頭撲進他懷裡,終於發出聲音,嗚嗚而泣。
真娘嗚咽不已。
那脆弱的樣子就像一個小孩子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躲在父母懷裡避難、尋求安慰似的。
遲自越緊緊地摟住她,她還是需要自己的……
“真兒,真兒!……”
他開始輕柔地撫慰著她,帶著他從未有過的溫柔和體貼。
他輕輕地去吻她,盼望時光就此停駐,真娘就只在他懷裡……
她是自己的,無論世事怎麼改變,她都是自己的!剛才是他不好,是他太粗暴!他們之間畢竟也分開了那麼多年,她只是一時不適應而已!他不該這樣對她的!
真孃的手指越來越緊地抓住他,就好像是將要溺死的人在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遲自越感到被需要的溫暖和幸福!是的,他今後絕不能再這樣對她了!他也決不要再對她發脾氣,他會溫柔地對她,會體貼,哪怕是去學那個卓叔源說那些甜言蜜語……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懵懂無知,不會再自以為是地以為喜歡就夠了……
然而,一聲低低 的——
“源哥……”
遲自越只覺得這一聲呼喚如一記重錘一下子就砸碎了他的那顆心!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他的美夢一下子被驚醒!猶如再度跌入萬丈深淵下的冰窟,瞬間就已凍結!
“你——”他將她從懷裡推開些。
真娘迷茫的眼神,淚眼朦朧,對著他看著,但卻還是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
“是我!是我!你看不到嗎?剛才是我和你……歡愛,你以為是那個男人嗎?”遲自越咬牙切齒地叫。他的指甲陷進她白玉般的肩頭,那裡有他剛才激情時留下的印痕,可現在他只覺得那都是恥辱!
真娘渾身打了一個寒戰,猶如一下子夢醒一般,眼眸閃亮了一下,卻馬上又更黯然如死灰。
“你是把我當作他嗎?你現在心裡就只有他?你——”
他看著她這樣的眼神,憤怒、恨意、妒忌和瘋狂以從未有的速度佔領了他的心!他已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再次將她撲倒……
她竟這樣傷他的心!剛才還口口聲聲說一直喜歡他,以後也永遠喜歡他的人,居然這樣欺騙他!
“你從來都是我的!……是我的妻子,是我的!……我又沒有寫過休書給你!你根本就不應該嫁給他的!你覺得是侮辱嗎?你會為了失身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