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他,語氣相當不悅:“毒蠍子,我不是跟你說笑,這也沒什麼好笑的,沒錯,你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我未必是你的對手,但你不要忘了,如果你與我為敵,你要對付的不是我一個人。既然你對我有些瞭解,你應該知道我有資格這麼說。再說一遍,她是我的女人,老蠍子,你的耳朵沒聾吧,不用我再提醒你了……”
“像,像,太像了……”莫問天顧左右而言他,像是沒聽到他在說什麼,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的臉龐,最終定格在那雙迷幻的灰眸,“你們真是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圖奇棠臉色微變,緊抿著唇,拳頭攥得咯咯直響,如果莫問天再多說一句話,鐵定要讓他吃拳頭。
莫問天微微一笑,移開視線,識相地說:“王子殿下,身為前輩,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一聲,那個女人碰不得。你對她只是一時的迷戀,你若是真想得到她,我倒是可以幫你的,不過是個女人,憑你的身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為了有夫之婦自找難看。我這麼說,你肯定聽不進去,但我確實是為你好,你若執迷不悟,後悔就來不及了。”
“我不會後悔,我一定會得到這個女人,不需要任何人幫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計倆,下三濫的手段,虧你自稱江湖前輩。”圖奇棠不客氣地諷刺他,轉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些有趣的事,好笑地打量著他,“不過是個女人?那麼,你放不下的女人又是什麼貨色?”
莫問天面色一沉,明顯是不高興了,他咬牙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她是,她是……”
“無所謂,不管她是誰,在我眼裡,她什麼都不是。”圖奇棠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溫度,莫問天遲疑著說不出話,回過神來,他已經走遠了。
圖奇棠回到房間,翁歸靡已經睡了,當然,他還不知道“庫斯特”就是翁歸靡,知道的話,他會毫不猶豫殺掉情敵。圖奇棠和衣躺下,回想莫問天說過的話,心裡翻江倒海怒不可遏,臭名昭著的老毒物,有什麼資格數落他的不是。
息陵教聖壇的人,不,整個息陵教的人都知道毒蠍子是個蠢貨,他為那個得不到的女人耗盡一生的精力,除了被她利用,什麼都沒得到。毒蠍子才是真正可笑的傢伙,為她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勾當,結果爛帳都算在他頭上,而他心甘情願維護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心腸惡毒,愛上她的男人註定也好不到哪兒去,所以,毒蠍子說的話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圖奇棠這麼想,心裡感覺舒服多了,至少劉燁不會變成那個女人,劉燁是漢人,她為大漢可以付出一切。但她沒有傷害無辜的人,或者說盡量免於傷及無辜,劉燁除掉烏布吉,那是逼不得已,烏布吉不死,死的就是她。
平定大宛內亂,她已經很努力將傷亡減到最低,趕赴災區救援,救了成千上萬的龜茲百姓,可見,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女人,跟那個人完全不同。圖奇棠相信自己沒有愛錯人,劉燁值得他付出真心。
午夜,篝火尚未熄滅,師中守著火堆遲遲沒有睡意,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晚,終於可以想想自己的心事。他拿著樹枝撥動火堆,跳躍的焰火明亮多彩,映著如墨的夜空,像極了那晚五顏六色的花燈。
那是七夕花燈節,夜已深,他坐在窗前輕吟一首曲子的旋律,伴隨著旋律,眼前彷彿有道倩影翩翩起舞。多麼清新美麗的佳人,二八芳齡,年華正好,她天真無暇的笑容有種難以形容的魔力,令人念念不忘。
燁兒,這是她的名字,初初見她,在她花蕾初綻之時,她嬌美可愛,羞澀可人。然而,她眸子裡有一股超乎同齡人的聰慧睿智,使她看上去是那麼與眾不同。與皇宮中的公主相比,她才是真正的金枝玉葉,脫俗的美貌,出眾的氣質,即使她是流落民間的反王后裔,仍是難掩與生俱來的雍容高貴。
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