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讓開,撞上了可要出人命的……”
眾人不敢跟馬車硬拼,紛紛退讓,給烏布吉的車隊留出一條路來。師中面無表情,他注視著那輛疾馳而來的馬車,眼裡沒有一絲懼意,烏布吉想擺脫他們找軍須靡當靠山,他也同樣不能讓他如願。如果軍須靡從中作梗,劉燁的危險就會增加。
清靈看他開始運氣,擔心地直皺眉頭,師中的內傷還在復原期,要是為了攔住這輛馬車動了真氣,那不就前功盡棄了麼!不過,她也明白,師中不會聽她的勸,此事事關重大,他們都走到這一步了,豈能臨陣退縮呢!
馮嫽將劉燁擋在身後,悄聲對師中說:“師大人,待會兒我們每人制伏一匹馬,這有暗器,給你!”
師中沒有動作,應道:“不用擔心,這兩匹馬我能應付得來,小嫽姑娘,你保護好公主就行了。”
“可是……”
“在這兒不能使用暗器,切記,決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我們是預謀好的。”
馮嫽看他心意已決,無可奈何地嘆了聲,她的腿受了傷,若是幫不上忙反而扯後腿就不好了。
清靈看看馮嫽,又看看師中,抿了抿唇,道:“小嫽,你看著公主,我跟師大人一起去。”
若是平時,馮嫽定要罵她不知大小,現在卻是感激都來不及了:“好啊,好啊,你也小心點啊!”
師中看了眼清靈,清靈固執地別過頭不看他。烏布吉的馬車漸行漸近,眾人都退到了安全範圍,烏布吉撩起窗簾,留意到師中還站在原地,眼底恨意橫生。
“長老,師大人在前面擋著……”馬伕有些猶豫,血肉之軀跟馬車硬碰硬那是九死一生,更何況師中是他認識的人,他握著韁繩的手微微發抖,想從旁邊繞過去算了。
“別管他,衝過去!”烏布吉狠下心,劉燁私自逃走一事他還窩著火,那些莫名失蹤的大漢工匠也不知道在哪兒,竟然在騎兵隊的眼皮子底下玩失蹤,他真是低估了這個劉燁。現在就連師中都跟他過不去,他倒要看看誰能拼得過誰。
馬伕不得不聽從烏布吉的命令,索性閉上眼睛,任由飛馳的兩匹馬撞向師中。師中淡然一笑,幾乎要被撞上的時候,他翻身躍上其中一匹馬,一手抓緊馬鬃,一手猛擊馬的脖頸。被打的馬揚起前蹄高聲嘶叫,像是真發瘋了一般,拼命地扭動著頭部,非要把師中摔下去不可。
這匹馬受了驚,另一匹馬的節奏也被打亂了,漫無目的地原地打轉,馬伕嚇得面無血色,抱著身後的馬車窗欞,只覺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烏布吉從窗戶裡探頭看去,惱羞成怒地瞪著與馬搏鬥的師中,恨得牙癢癢的。
師中沒有使暗器,僅憑技巧與馬周旋,眾人看得心驚膽顫,劉燁不由握緊了馮嫽的手,清靈更是嚇得頭腦空白。剛才她被那匹馬衝過來的氣勢震住了,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近過奔跑中的馬,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
然而,師中先她一步,眨眼之間躍上馬背,直到馬車踉蹌地打轉,清靈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師中英勇無畏的身姿在她心裡烙上深刻的印記,她對他的崇拜也升到了至高點。
但現在不是發花痴的時候,師中要是摔下來了,那就不是療養療養就能解決的問題。清靈心急火燎的瞬間,又找到了那種怒髮衝冠的感覺,拔出腰間的匕首,徑直奔向那匹發狂的馬,雙手握著匕首,眼睛眨也不眨地砍下去。
誰都不敢相信這把一尺多長的匕首竟有這等威力,馬膝蓋處的肌腱就這麼生生地被斬斷了。清靈被濺了一臉的血,她睜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飛也似地追上更為瘋狂的馬,一刀下去又斬斷了另一隻腿的肌腱。
失去平衡的馬不支倒地,在眾人驚呼聲中,還沒剛鬆口氣的劉燁發現另一匹馬也開始發瘋,想要提醒師中當心,不料師中已經隨著那匹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