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至今,再強勢的女人也逃不過一個“情”字,身為息陵教東聖女的明月,擁有高深莫測的武功,精明睿智的頭腦,卻看不透她深愛了多年的枕邊人。
成為聖音的女人,是明月多年來的夢想,她之所以願意為他辛苦奔波,重開殺戒,無非就是為了成全自己的愛。因為愛,她不在乎聖音將她當做殺人機器,她不計較聖音有沒有愛過她,就連聖音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都可以忍受,只要別讓她知道。
但若是知道了,明月就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她不需要聖音回應她的愛,不過最起碼要給她足夠的尊嚴,愛一個人可以讓自己低到塵埃裡去,並不意味著沒有為愛設定底線。
明月的底線就是要求得到尊重,聖音當著教眾的面立下不許婚配的教規,作為教主,他不應該出爾反爾。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聖音居然聲稱他根本不愛那位綺麗公主,他只不過想利用她實現稱霸西域的野心。
沒有愛,也能將一個女人擁在懷裡,明月實在想不通他怎麼會這樣做。難道在他心裡,女人都是不值一提的工具嗎?除了有被利用的價值,一無是處!是否他也是這樣看自己,她能幫息陵教做事,所以留她在身邊。壓根不是為了他們之間存在某種感情,相處多年又怎樣呢,他沒把她當成自己人看待,不算是同甘共苦的夥伴,也不是相濡以沫的愛侶,更不是親密無間的家人。
明月被他用教規拒絕的時候,還曾天真地想,即使他們做不了情人,至少可以成為並肩作戰的同伴,如果可以的話,她更願意做他的親人,沒有利益紛擾,沒有感情糾葛的親人。
這樣的話,他們依然能夠永遠在一起,只有相守的快樂,沒有分離的悲傷,誰說只有做情人才算是圓滿,做親人更是適合他們的相處方式。不過,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明月為息陵教為了他遠赴大漢,一路上犯了無數次殺戒,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濃重的血腥味,怎麼洗也洗不乾淨,她已經徹底淪為劊子手了,就算是到了地獄,受盡所有折磨,她也洗不清她的罪孽。
但她沒有後悔,為了聖音,無論做什麼都不後悔,她始終堅信,一輩子能毫無保留地愛一個人是種幸福,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到的幸福。
可是她的幸福太過飄渺太不真實,滿懷期待地回到聖壇,面對聖音的背叛,明月只覺有一把鋒利的刀穿透了她的心臟,血一滴滴在流,痛入骨髓的滋味讓她生不如死。背叛?她悲哀地發現,也許她並沒有資格這麼想,聖音從未承認過她的愛情,對他來說,她只是個有點用處的手下,連個女人都不是。
想要離開的念頭,在他們見面之前明月就有了,得不到他的愛和尊重,她還有留下來的必要嗎?她不要自己變得如此可悲,就算是從世上永遠消失,她也不要在他面前苟活,依靠他的施捨活下去,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明月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聖音居然開口求她不要走,在她為他這番話有多少真實性的時候,他就掠奪了她的唇,佔有了她的身體。幾乎是無意識的,明月任他為所欲為,在他的熱情中任由自己逐漸融化。
不是已經下定決心離開他嗎?為什麼還會貪戀他的懷抱,渴望他的每一次觸控,心甘情願在他的進攻下投降?難道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一切?不用去管他對她究竟有多少愛,他要她,就夠了。
明月在聖音懷裡成為了真正的女人,從那一刻開始,她的心她的人都完全屬於他了。她再也說不出要離開的話,她明知道息陵教就是聖音的命,她怎麼能捨得離開。聖音沒有說過他愛她,但她已經感受到了,從他溫柔的撫摸愛憐的親吻霸道的佔有,她感受到了他的愛。
原來,聖音並非無情,他只是不懂如何面對她,他太在乎息陵教太在乎別人的看法,寧願壓抑自己的感情也不肯承認他愛她。其實,就算他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