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圓,高幹駐馬向對面陣中觀瞧,只見對面軍中,刀如刀山,槍似槍林,丫丫杈杈,無邊無際,一眼望之不盡。大軍左右一分,宛如眾星捧月一般,十數員神色威武的戰將一列而出,正中央麾蓋之下一人,素袍銀甲,持戟立馬者,正是韓非,左右除卻一黑塔模樣的壯漢,各列三名謀士打扮的人。
高幹催馬來到陣中,兀自叫道。
“哦,你是何人?”韓非縱戰馬出得戰陣,看了看高幹,卻是不曾有過絲毫印象,遂問道。
“某家乃是袁氏外親,高幹是也!”高幹也不著惱,微笑著拱手道:“見過韓太守!”
“哦,你就是高幹,當年去我冀州勸我父親投降袁紹的,就有你你高幹一個吧?本太守我還不曾去找你算舊帳,今日,本太守來討伐亂國餘孽,你卻引兵來此,莫非欲助勾結外族的亂黨以阻本太守的大軍不成?”韓非對這個高幹沒什麼好印象,自然不會好臉待之。
“呵呵,韓太守說的哪裡話,想我等同為大漢子民,韓太守引兵來此,同室操伐,卻不是讓外族恥笑?使親者痛,仇者快?”高幹微笑著反問道。
這個高幹,真是一隻狐狸,隱忍的功夫真不一般,難怪歷史上袁紹能將一州之地給這個外甥管理,確是有點本事!
“哼,高幹,休要巧言相辨,前不久,也就是數月之前,烏丸突然出現在幷州的土地之上,也就是我大漢的領土之上,可據本太守所知,這些烏丸人卻是受你那個舅舅袁紹之邀,放進來的,如此叛國之徒,人人得而誅之;而那張楊,和你那舅舅一丘之貉,今日,本太守大軍到此,還不早降,更待何時?”
“那若是我等獻城,韓太守又如何處之?”
“這就不是本太守說得算,要看天子之意如何!天子若說不追究,到時候本太守自然不會多說!”
天子未必會追究,不過董卓老賊就未必不追究了。而董卓老賊追究起來,眼下又與天子追究又有什麼區別?
高幹自然懂這個道理。
好厲害的一張嘴!天下間,誰人不知天子不過是一傀儡,真正的實權人物乃是董卓那個老賊?高幹面不改色,向韓非說道:“怕是韓太守你言不盡實吧!”
“哦?有何不實之處?還請高將軍明言!”韓非嘿然冷笑,不屑的看著高幹道。說實話。高幹,還並未被他韓非放在眼中,天下間。能被韓非放在眼中的,也就有數的那麼幾個人而已。
“韓太守心中自知。又何必相問?”
“高將軍,”韓非也失去了耐性,冷聲道:“明人面前不說假話,你今日引兵出得城來,該不是來和本太守嘮家常的吧?如此,也莫多費唇舌,咱們,還是刀兵上見真章!”
“好!”見韓非翻臉。高幹也不再多說,撥馬回到陣中,視左右問道:“大丈夫效命疆場,建功立業便在此刻,誰敢出戰!”
“將軍,末將願往!”身側一將高聲應道。
“哦,是王成啊,久聞韓非小兒帳前多猛將,王將軍此去,要多加小心。切莫要輕敵才是!”高幹點點頭,低聲囑咐道。
“料也無防,高將軍放心便是!駕!”王成猛催座下馬。來到陣中,耀武揚威,高聲喝道:“韓非小兒,納命來,且記住,你是死在爺爺王成手中!”
韓非聽得,眼中寒芒一閃,森然道:“送菜的來了!哼,無名之人。卻是大言不慚,待本太守誅殺此賊!”
諸將深知韓非的脾氣。平日裡的黃逍溫文爾雅,即便是在戰場上也是談笑風生。很少有時候見到韓非這樣殺氣騰騰的時候。這樣的韓非,已然是動了殺心!
“師傅,殺雞焉用宰牛刀,他王成何許人也,也勞得師傅親自動手?徒兒願為師傅分憂,取他王成頭顱來獻師傅!”
戰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