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聽說;卻是連見都不曾見過;如今能得到;安能不如獲至寶?
一時間;對韓非的感激無以復加。
韓非點點頭;讓那盾衛頭領使人捧進了一卷卷的竹簡;然後對賈逵道:“梁道;這就是《兵書十三篇》;至於《魏公子兵法》;為師不曾帶在身邊;只能等你到冀州了;再與你……嗯;如此也好;畢竟這飯要一口口吃;貪多嚼不爛。”
“弟子醒得。”這道理;賈逵自然是懂;而且;他也看得出;韓非很是看重他;這;就足夠了。
早晚都能得到;又豈差了那幾日?
拿起一卷竹簡;賈逵以手輕輕地撫摩著;那神情;就好象是在撫摩情人的肌膚一般;如果不是還有韓非和他母親在;怕是迫不及待的展開閱讀了。
看到兒子高興的模樣;賈氏也深深地為兒子感到開心;對韓非;更是滿腔的感激;“公子;今晚就不要走了;天色將晚;聽聞公子的軍隊還在洛陽;如此怕是趕不回去了;不若在小婦人家中暫留一宿;待明日天明再走也不為遲。”
“這個……”韓非一陣的猶豫。
韓非本來想的;吃罷了飯;就準備離去的;無論天色有多晚;畢竟;在這裡留宿多有不便之處;最起碼的;寡婦門前是非多。
雖然賈氏未必就是寡婦。
但賈逵的父親六年未歸;或許;在其他人的眼中;賈氏已經就是寡婦了。
而且;雖然賈逵已有一十七歲;但賈氏看上去並不顯老;可能是結婚早吧;賈氏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剛出頭;這還是多年操勞;顯得面板粗糙了一點所至;若不然;即便稱不上是美女;也是容貌中上了。
既如此;他留下;恐有人多言;自己倒不怕什麼了;只怕給這母子帶來些不好聽的。
可等看到賈氏一臉的誠摯;韓非這拒絕;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老師;暫留一夜吧;如今這地界頗多的不太平;天明還好;天晚的話;弟子也是擔心老師的安危。”賈逵也挽留道。
“也罷。”韓非想了想;便同意了。
腳正不怕影子歪;如今賈逵也長大了;自己就算是留下;也難有什麼說辭;更何況;自己也不過才一十六歲;在更多的人眼中;他還只是個孩子。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一聽韓非同意留下了;這母子二人更是高興。
“梁道;聽夫人說;你從祖父那裡聆聽教誨;為師還不知;你之祖父為誰。”這是一直藏在韓非心中的疑問。
能教出賈逵這樣的人物來;想來;這賈逵的祖父也簡單不了;至少;也是得有學問的;雖然這和賈逵的天資與勤勉分不開;但不得不承認;賈逵這祖父有教徒之能。
所以;對賈逵祖父是哪一方的高人;韓非頗感好奇。
如果是真有才學之人;不妨一併弄走吧……
韓非如此想道。
“回老師;逵之祖父;名習;字子羽。”賈逵回答道。
韓非一愕;“賈習賈子羽?!”
“老師認得祖父?”賈逵詫異的問道。
“不認得;不過;卻是久聞賈先生大名。”韓非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怎麼也沒想到;賈逵的祖父竟然是賈習。想想自己竟然從賈習的手中搶學生;韓非又是自豪;又是不安;自己這麼橫插了一槓子;會不會對賈逵的成長有影響呢?
韓非當然知道這個賈習;那乃是漢末有名的學者之一;他聽他父親韓馥不止一次的提到過這賈習;他的老師鄭玄;也對賈習頗為推薦;是爾;韓非對賈習也是頗多瞭解。
賈習家本世為大姓;但至賈習時已家境沒落;但賈習仍不輟讀書;學識淵博;對軍事、政治等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但由於東漢末年黨錮之禍後士大夫遭到打壓;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