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河水,他呵呵一笑,“正好相反,真田。我,一定會回來。”
望著他浸入夕陽的背影,我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不在的期間,就拜託你了。真田。”金黃的餘暉中,他向我伸出手。
“啊,交給我吧。你只要考慮自己身體的問題就可以了。”握住他的手,我的聲音穩定平緩。
現在,手術檯上,你也在拼命努力吧?等著吧,幸村,我一定兌現承諾,將冠軍的獎盃帶給你!
握緊手中的網球,我低語,“我上了,越前。”
閉目,將對面少年孑立的身影從眼前抹去。再睜眼,取而代之的,是晨昏相對,無比熟悉的草垛。心劍合一,一聲叱喝,刀光掠過。
*“又,又是發球得分!”菊丸抱頭大呼。
“看不見引拍,看不見球路,這樣根本不可能回擊嘛!”大石恨恨地握拳。
“沒想到強到如此地步。”兩手環胸,不二皺緊眉頭。
“太可怕了,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乾感慨地總結。
對面那傢伙已成戰鬼。
“40-0!”
“此局立海真田勝,4-3!場地交換!”
“恩(ěn)~挺有一手嘛~”我嘟噥。
“抱歉,這就是我和你的天壤之別。”冷冷介面,門板臉把眼一閉,緩步走開。
眉頭一陣抽動。這更像是我的常用臺詞吧!要對這傢伙保持平常心,蠻困難哈!
冰涼的毛巾捂上疼到發熱的眼,攤手攤腳地靠坐椅上,我撥出一口長氣,“好舒服~”
“怎麼樣,會輸嗎?”邊上響起龍崎老太調侃的聲音。
“會輸?”一手按住臉上的毛巾,仰頭朝天,我有氣無力地開口,“聽起來還真直接啊~”
“哎呀,怎麼了?不否定嗎?”龍崎老太拖長腔調,“難得見你這麼膽小嘛~”
誰膽小了!但是,豪言壯語可不等同於信口胡謅。
“看不清球,這樣要怎麼……”喃喃思慮間,臉上突然被什麼冰冰涼涼的一碰,“哇——”
臉上的毛巾掉到了手上,氣咻咻地轉頭,就見龍崎老太神氣地舉著剛才碰到我臉的東西——一罐葡萄口味的芬達汽水,“喝瓶冰鎮汽水,好好考慮下吧~”她的眼隨即瞄向觀眾席。
下意識地接過,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就見看臺頂上站著一個戴口罩穿黑袍的古怪汽水小販。“這是我送的~”那傢伙捏腔捏調地衝我們嚷。
果然先前不是幻聽……這麼明顯的變裝,還想掩飾?認不出你這死老頭才是白痴!
抿唇瞪眼,臭起一張臉,我把手裡的芬達塞回去,“這是違反規則的吧。而且……”起身,一手拎起球拍往肩上一扛,一手插進褲袋,我睨向龍崎老太,“誰說要輸了?還差得遠呢~”
邁步入場,身後響起某人怪里怪氣的一聲,“真青春啊~”
——開玩笑,被這臭老頭冷嘲熱諷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事!
比賽很快升格成你死我活,硝煙滾滾的殊死決鬥。
也許是受老頭刺激,雖然很勉強,我總算能分辨出空中晃動的網球幻影。
“越前的眼睛,看上去很累的樣子。”海堂低沉開口。
“比起這個,更嚴重的問題是,連續發出颶風絕殺,對肌肉造成相當大的負擔。”乾照例用他的烏鴉嘴冷靜分析。
“可惡!上啊,越前!”桃城揮舞雙拳直嚷嚷。
“是啊!打敗他們,小不點!”菊丸雙手攏成喇叭型,大吼大叫。
努力緩和急促的呼吸,強忍疼痛撐起眼皮盯緊那閃爍的球影,半空中舒展雙臂,我揮拍一記颶風絕殺。
對面門板臉的眼神變了。周身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