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的波哥大公寓裡,戴維。賈丁正在和澤維爾。拉蒙一起吃早餐,史蒂夫。埃寧安,英國大使館秘密情報局的一位初級特工,送來了一份哈里。福特所發出的密碼影印本。
〃我必須在這裡等待你的答覆,埃裡達先生。〃他用流利的西班牙語說道。他的西班牙語有點像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哥倫比亞人的口音。
〃是嗎?〃賈丁說。他還沒刮鬍子。埃寧安注意到,這位傳奇性(對於他來說)的地區指揮官的右頰上方和右眼有點受傷。那個傷疤還很明顯。
〃澤維爾,請你讓我們單獨相處一會兒好嗎?〃賈丁開啟了信封。
〃當然可以。我還要去辦公室一趟。你準備好之後我就會在那裡了。〃拉蒙站起身,走到門口,拿起自己的夾克。他的辦公室在金融區的一個現代化的街區裡,離這座公寓驅車大概有十分鐘的路程。
戴維。賈丁聽到了電梯的嗡嗡聲,知道這位哥倫比亞秘密警察的前任上校已經到了底樓。他迅速破譯了密電,苦苦思索一段很長的時間。因為,這才像以前的哈里。福特。精準及時的情報。
差一點就令人大吃一驚。假如還有什麼事情能讓賈丁驚訝的話。這位尤金。皮爾遜法官,最近剛剛被人認出,他就是那位因為服用過量的毒品而在紐約喪生的少女的父親,現在他本人又是路易斯。雷斯特雷波澳索里奧——也就是說波哥大麥德林集團組織——可能要追殺的物件。
這件事情本身並不令人驚訝,因為這個人相信他們挾持了他的女兒,她到底叫什麼名字?西恩?肖娜?難道他正在為愛爾蘭共和軍激進派執行任務?而且註定要被謀殺…。。偽什麼?
到底是什麼事情對集團組織來說這麼重要,非要費盡周折,把皮爾遜這位資深的、秘密的,在組織中毋庸置疑有一定影響力的愛爾蘭共和軍官員,從都柏林騙到波哥大來加以謀殺,他們在都柏林只要買幾瓶黑啤酒就可以將他謀殺掉,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
一種可能,只有一種可能。和集團組織其他的計謀一樣,都一定和大量的錢財有關。從那位寄給他電腦磁片的匿名告密者那裡,賈丁瞭解到格加小組所有的古柯礆連繫管道和行動計劃。
告密者一直強調治加是一個叛逆派性質的派系,這一點對於賈了來說沒什麼了不起。他知道激進派用海洛英和大麻,再加上賣淫和敲詐,收入要比美國的那些悠閒舒適的恐怖份子販毒者所賺的幾十萬美元多出十倍。
但是皮爾遜的角色卻是神秘的。他一定是某種中介人,某種高階密使。也許他們操持他女兒只是為了讓他嚴守規則或服從命令,因為一個法官,從職業的性質上來說,是不會太熱衷於和毒品打交道的。這一點賈丁看得出來。但為什麼非要在這裡殺死他?而且還不留痕跡?
戴維。貴了對這些事情的專業化的考慮,就像是一位頂尖的醫療顧問,一邊看著X 光照片和驗血報告,一邊看著筆記和病人的徵候。擅長勾心鬥角的恐怖分子,秘密的毒品交易,兩者之間的國際聯絡,運用權謀的計劃,以及互相以謀殺來做人情,這一切都是他特別有經驗且非常瞭解的事情。
因此,他認為尤金。皮爾遜可能代表著激進派中比較有責任感的一派,他們反對洛加小組接受哥倫比亞將毒品銷往整個歐洲的行動。
而反對派,更憤世嫉俗的——在他們自己看來,也許是更現實的——一派,卻強迫皮爾遜受到拖累,成為某個中間人或什麼的;而他的女兒在要被騙到哥倫比亞的途中,卻在紐約市溜到街上,因為服用過量不純的古柯礆而死在一間骯髒的廁所裡。
多麼荒唐。
命運轉盤的輪迴,卻要賈丁親手安排滲透到他們內部的特工來執行這一謀殺任務。
哼,真是見鬼。賈丁想。
他轉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