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rdo;
&ldo;你工作至今沒有打輸一個官司。&rdo;
&ldo;是……&rdo;
&ldo;我甚至不要你打官司,只要你想出辦法幫我達到目的,價格隨便你開。&rdo;
律師快哭了,&ldo;薛總,真的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實在是太難辦啊。我們說到底,只是個研究法律的人,不是創造法律的人。這個案子影響大,關注度高,涉及到很多方面,不是靠技巧就能贏的。要是弄不好,說不定我自己都要進去。&rdo;
薛墨非好幾天沒睡覺,眼白上全是紅血絲。
&ldo;我說了,不要你打官司,只要達到目的就行。&rdo;
這已經是他最低的底線。
律師擦了把汗,問:&ldo;什麼目的?&rdo;
&ldo;讓他救一個人。&rdo;
在薛墨非的威逼利誘下,律師硬著頭皮跟他研究起來。
三天後,薛墨非在微信群裡發了一條訊息。
薛墨非:馬上準備好所有材料,我會儘快把陳暮生帶過去。
其他人也在努力想辦法釋放陳暮生,好讓他救阮秋,可惜一無所獲,壓根看不到希望。
他陡然來這麼一條訊息,令人懷疑他是不是在說大話,立刻發訊息詢問。
但是他再也沒有回覆了,連電話都打不通,去公司也找不到人,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不知為何,屈尋舟雖然討厭他,卻莫名其妙的有些信任。
他固然不是一個好人,但是他足夠心狠、冷血、無情,發起火來留情不認,宛如一個瘋子。
這也導致他做事總是會成功。
畢竟除了成功的事業,他也不剩其他了。
屈尋舟按照他的要求,從阿飛那裡拿來一份清單,將該採購的東西全部買來。
有些國內沒有的,甚至特地派人出國採買,用最快的速度發回國內。
過了大概不到半個月,大家都忙著想辦法救陳暮生時。
突然有一天,薛墨非來到實驗室,身後跟著一群人。
陳暮生,以及押送他的警察。
他穿著囚犯的馬甲,手腕上戴著沉甸甸的手銬,頭髮和臉頰打理得很乾淨,與被抓之前基本沒變化,只是消瘦些蒼白些。
阿飛看見他,激動地跑過去,被他用眼神制止在一米開外。
警察拿出鑰匙,開啟手銬,面無表情地說:
&ldo;我們會一直守在門外,樓下也佈置了人手。你的活動範圍僅限於手術室,能使用的工具僅限於手術器械。如若中途發生任何意外,之前談好的一切條件作廢,法院會立刻對你進行審判。&rdo;
陳暮生活動著手腕,自嘲。
&ldo;放心吧,我只是一個教授,不是蜘蛛俠,沒那麼大的本事翻牆遁地逃出去。&rdo;
警察不置可否,退到走廊兩邊站著,眼神機敏。
薛墨非沖陳暮生抬了抬下頜,後者看了眼阿飛,帶著這些人走進去,關上門。
幾分鐘後,較晚得到訊息的顧不凡等人趕到,一出電梯就問:
&ldo;人呢人呢?陳暮生人呢?&rdo;
薛墨非翻了個白眼。
他急了,&ldo;你不是說人帶來了嗎?怎麼又沒有,耍我們?&rdo;
屈尋舟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別著急,視線從警察身上掃過,平靜地問:
&ldo;已經開始了嗎?&rdo;
&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