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得知自己突襲東來老店跟城外的倉庫的訊息。
東廠這些年的王振扶持,發展很迅速,尤其是對京城之外的地盤的擴張,跟錦衣衛的摩擦也是越來越多。
這裡面不僅僅有利益之爭,更有權力的爭鬥。
以前馬順掌管錦衣衛,對王振是百依百順,壓制錦衣衛,對東廠處處忍讓,尤其是下面的人,那是怨聲載道。
現在郭怒接管錦衣衛,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讓錦衣衛再東廠更前裝孫子,衝突和摩擦是遲早的。
孟巖也是錦衣衛中的一員,更是爭鬥的導火索,也是責無旁貸,他跟東廠以及王振為首的宦官幾乎沒有和解的可能。
為什麼對手要把自己引去城外報恩寺?
是虛張聲勢,還是真的要在報恩寺設下埋伏,絕殺自己?
“公子爺,唐笑回來了!”
“快讓他進來!”
“怎麼樣,賽叔有什麼訊息?”孟巖急切的問道。
“傅大人說,判官大人傍晚出城,去了哪兒他也不清楚,也不便過問,畢竟現在輿情司由判官大人掌控!”唐笑道。
“賽叔出城了?”孟巖微微皺眉,“難道是去接應護送何文東的人?”
“傅大人派人去找輿情司知情認了,還讓我告訴您,千萬不可輕易出城,尤其是不要去報恩寺!”唐笑鄭重道。
“好,我知道了,唐笑,今天晚上你就別回去了,就住在本官家裡,隨時待命!”孟巖吩咐一聲。
“喏,大人!”
“公子爺擔心這是對手的調虎離山之計,那麼目標只有兩個,一個是公子爺的家,另一個就是巡察使衙門了,他們已經兩次偷襲公子爺的家,都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反而損兵折將,這可一,可二,不可再,就算把公子爺調走了,也未必能得逞,第二次就是公子爺不在的情況下,他們不也鎩羽而歸了嗎?”蔡晉分析道。
“蔡先生的意思是,最大可能性是巡察使衙門?”
“巡察使衙門原先是金滿堂的別院,咱們雖說改造了一下,但畢竟只是小修改,而大的脈絡是沒有動的,而且,巡察使衙門裡多少是自己人,那還真說不清楚,如果,有人真動了劫獄的念頭,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眼下還不至於吧?”
“這些人連朝廷命官的府邸都敢襲擊,何況劫獄,再說了,若是沒了人犯,公子爺還查什麼案,審什麼冤?”蔡晉道,“此計雖然毒辣,但卻是釜底抽薪之計。”
“蔡先生分析的不錯,咱們現在就去衙門,就憑衙門現在留守之人,若是敵人攻進去,那是無還手之力!”孟巖當機立斷道。
“夫君大人,帶上我吧!”臨出發前,聞小雨央求道。
“不行,不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麼,我不能分心照顧你,所以,你還是留在家裡比較安全。”孟巖道。
自從發生孟府被襲案後,東廠兵馬司在孟瑞衚衕安排了一支巡邏隊,所以,只要孟府有任何風吹草動,巡邏隊馬上就能趕到。
想要再對孟府下手,那可真是壽星公吃砒霜,嫌命活太長了。
“公子爺,你要小心!”蔡晉也不放心的提醒一聲。
“我知道了,沈聰和唐笑跟我過去,其他人都待在家裡,隨後他們的目標可能性是巡察使衙門最大,但家裡也不能放鬆警惕!”孟巖嚴肅的道。
“石頭,你放心吧,老範不在,我給你看好大門!”張苞拍著胸脯保證道。
“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其他的都不重要!”孟巖認真的說道,並且在張苞肩膀上拍了一下。
聞小雨親手給孟巖拿來大氅,並且給他披上,繫好脖子上的絲帶,眼神凝視道:“你要小心,不許受傷,小雨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