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十之**是他們口中的混世魔王,七阿哥。
其實仲蘭也慌了,不知該如何——
可就在這時,突然門外傳來了動靜兒,“四爺兒,這屋子還沒搜過!”
“搜!”處於變聲期的延琛,嗓子公鴨似的格外難聽,他一聲令下,仲蘭的房門便被推了開來。
彼時,眾人入內時,只見二小姐抓著衣衫滿面通紅的蓋著自個兒,覺著不妥,一縱人嘩啦啦的全都退了出去,他們稟告延琛:“二小姐在,在洗澡……應該不會……不會……”
“去別處搜!”
隨著延琛的一聲吩咐,仲蘭的水桶裡鑽出了三個少年腦袋,各自呼哧呼哧的仰頭喘著氣兒,而仲蘭卻抓著衣裳蓋著自個兒,惱羞成怒的低斥著:“還不走!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卻見那生的憨厚的少年最先跳了出去,那狐狸眼兒的隨後,最後只剩那個威脅他的少年,卻不緊不慢的再前兩位的攙扶下,‘優雅’的邁出木桶。
仲蘭氣壞了,怎有這樣頑劣的人?
她嚇唬他們:“壞蛋,別以為你們逃的出去!四阿哥一定會逮著你們!”
“哈,憑他那隻豬?還得再修行幾年。”為首的七皇子口氣十分不屑,就連另兩個隨扈也都跟著笑的嘲諷。
他們各自擺弄著衣襟,其中那狐狸眼的少年跟她說:“才剛沒亂叫,你道也是個識相的丫頭,放心吧,我們爺兒,從不虧待恩人。”
“誰稀罕!”小仲蘭緊擰著衣衫,羞的可以。
可那七阿哥卻也沒再搭理她,只甩了一句話,仨小孩很快沒了影子。
也是因為這句話,仲蘭這一生,註定為浮萍飄零。
因為說的人,不過是隨口玩笑,而聽的人,卻入了心。
那天,他說:“我是七阿哥,你要是想,等過幾年來找我,我收了你做妾,包你榮華富貴一輩子。”
那日之後,仲蘭的人生變了,莫名其妙的,她就是想去蒐集所有和他有關的訊息,聽得他拜了國之大儒馮滄溟為師,她高興的一晚不曾睡,屢屢央求爺爺去求馮滄溟給她做老師,爺爺笑她:“女兒家的野心道是破天,馮老肯收你,也要你是快料子。”
至此,原本就喜讀書的仲蘭,更是痴讀所見詩書,小小年紀便精通琴棋書畫,別人都贊她,這般學問,真是枉生女兒家了,可仲蘭知道不夠,因為同那中了貢生的七皇子比,她還遜色許多,於是她,努力,努力,再努力。
直到有一天,爺爺跟他說,馮老讀了她的文章,很是喜歡,說要收了她做弟子,仲蘭高興的,又是一夜沒睡,她傻傻的對月自飲,醉了之後,只在那月亮中看見了一雙模糊的眼。
彼時的她,已經長大,她或許早已經明白,那日少年的話不過是為了堵住她的嘴,而臨時胡騶出來的一句玩笑。
可她就是願意相信,那是真的,因為這麼多年,即便是謊言,她也習慣了。
她已經陷入這個玩笑中,不能自拔。
“七爺兒,我這故事,可像笑話?”仲蘭悠悠的笑著,她看著眼前被她說的一個眉毛高,一個眉毛低的七爺兒,她心下已經有了答案。
瞧瞧,不是玩笑,又是什麼?
他甚至完全不記得這段插曲。
她想的沒錯,延珏真是給聽楞了,他原本就納悶兒,這好好人家的閨女怎麼就死皮賴臉的揪著他不放,合著到是有這麼一段兒。
老實說,他真不記得,畢竟耍延琛,那是他兒時一大樂趣,可聽人家姑娘那麼一說吧,這缺德事兒好像還真像他乾的。
你還真別說,這會兒還真有點尷尬,你要說從前吧,無所謂,娶就娶了,娶一個也是,娶倆也行,不過都是傢俱,跟家擺著,嫌礙眼就不看。
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