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荷官也是,侍者也是,現在就連小小的調酒師也是深藏不露。這一手要是拿到國際調酒師比賽上,應該也能拔得前三甲。
接過威士忌後,白髮青年偏過頭去,朝著他走過來的安東尼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從荒村副本回來後自己忽然很困?」
「沒有。」雖然不明覺厲,但安東尼還是回答了。
「那你有沒有感到自己頭頂很痛,或者被什麼東西扯著?」
「沒有。」
「那你難道沒有感覺自己的思維變得很奇怪嗎?」
「沒有。」安東尼有些不耐煩,他懷疑這人是不是在耍自己玩。
宗九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目光打量了安東尼幾眼,「哦,那沒事了,你走吧。」
安東尼:?
他想起面前這人和他老大的關係,頓時默了。
算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溜了溜了。
半吸血鬼走後,宗九獨自孤零零坐在吧檯旁想了很久。
這個時間點,天台上的人全部都去玩國王遊戲了,只有少數一些練習生在無邊泳池裡游泳鍛鍊。他這座吧檯位置也比較偏僻,大半天都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這裡,沒有其他人來。
夜幕低垂,天邊繁星一顆比一顆亮,懸掛在天際,輕而易舉能夠讓人分辨出星座的方位來。若是在地球上,這樣的好天氣可是難得少見,更別說這些星星同時以閃亮的姿態出現了。
不遠處,練習生們熱火朝天地玩著國王遊戲。
「我命令拿到紅桃3和拿到紅桃5的練習生執行命令。」
「哈哈哈哈哈,這個命令好尷尬,你們快脫了褲子去練習生宿舍跑一圈。」
「得到任意一位s級的誇獎?我靠這是什麼高難度級任務。」
「如果沒完成任務要割肉,我靠啊,兄弟們我先失陪了。」
鹹腥的海風將這些討論斷斷續續的送了過來。
宗九緩緩旋轉著手中澄澈的酒杯,看著內裡渾濁的酒液,陷入了思考。
從安東尼的回答裡,宗九得知了傀儡絲的確同諸葛暗所說的一樣,令人無知無覺,即便被強制拔/出來後也不會有任何自己曾經被控制的實感。
簡直是如同bug一樣的能力,弱點也少到幾乎沒有。
白髮青年的側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明滅,更加襯得姿容如畫,不似凡間人物。
不知不覺,他又喝完了一杯,臉龐也染上了輕微的酡紅,有如紅花落雪,動魄驚心。
「還要再來一杯麼?先生。」
「謝謝,不必。」再喝下去得醉了。
宗九擺了擺手,示意站在另一邊的侍者給他拿盒煙來。
喝酒誤事。宗九可從來不會讓自己喝醉。
雖然他也不太喜歡煙味,但是在某些時候,菸草的確能夠讓他更加冷靜細緻的思考,還可以稍微解解醉。
宗九半撐著頭,頗有些懶倦地想。
奇怪,今天這杯威士忌好像真的格外醉人。
往日裡這麼一杯下去只會讓宗九精神抖擻,今天下去竟然看物體都有了點重影,有點喝醉的前兆。
昏暗處,背過身去整理酒櫃的調酒師詭異地彎了彎嘴角。
就在侍者將煙盒,雪茄剪和打火機拿來後,宗九皺著眉從裡面挑了捲菸味稍微沒那麼濃的細捲菸,正準備點燃。
「先生,我來幫您吧。」
就在宗九摁了幾次打火石都沒反應後,調酒師十分貼心地放下了正在擦拭的酒杯,轉頭遞了一簇火過來。
宗九的確需要。因為他現在感覺自己腦袋有些暈,於是便順從地低頭借了個火。
不過也只是一點點,只要吸上一口煙,讓煙霧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