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了點精神能下床後,找了個機會同老喬獨處一室,跟他說了。
餘邃提前給老喬打好了預防針,無奈道,“醫生說了,我現在不能大喜大悲不能有劇烈的情緒波動和肢體活動,麻煩你照顧一下病人,咱們有事說事,別玩感情那一套,我真的想快點出院,行不行?”
老喬一臉茫然,“出什麼事了?你說。”
餘邃點點頭,起身將病房的門關了。
老喬算是戰隊裡脾氣最好遇事最冷靜的一個人了,悲憤之下不敢出聲,活活咬碎了陪護床的床單,鬧得餘邃差點又犯病。
但好歹還是安撫住了。
第二個人是puppy。
玩狙的人按理說性格都很穩,但puppy比老喬還難搞,餘邃只能繼續用同一個方法——
“如果有什麼我還沒想到的辦法,可以跟我說,如果沒有……千萬別跟我吵,我有病,我胃疼,有事說事,別欺負病人。”
餘邃處理的已經足夠周全,puppy同老喬一樣,心有餘而力不足,想不出還能如何,氣的差點掀了醫院大樓亦不敢刺激餘邃再犯病。
不過puppy自己盡力湊了一千二百五十萬轉到了餘邃賬上,餘邃也沒同他客氣。
同puppy攤牌的那一天,被餘邃下了封口令苦忍整整三天的老喬突然高燒到四十度半,也被推進了醫院。
餘邃當日剛好在辦出院手續,剛好把自己的病房讓給了老喬。
餘邃看著老喬燒的通紅的臉想了下,決定還是再延後幾天通知宸火。
至於時洛……
餘邃從進醫院那天就放棄去瞞他了。
能瞞住時洛一件事就算是僥倖了,這麼多天這麼多蛛絲馬跡,時洛猜也該猜了個大概了,餘邃自知騙不了他,也懶得同他裝了。
時洛只是有點想不明白,他問餘邃,“你都要被他賣了,為什麼還能平心靜氣的跟他談細節?殺人不犯法的話,你殺了他都是應該的。”
餘邃反問時洛,“有天我把你賣了,前提殺人也不犯法,你會殺了我嗎?”
時洛不說話了。
也是那天,時洛稍稍理解了餘邃。
他現在害自己是真的,他以前對自己毫無保留的好也是真的。
很多事一旦纏了感情,就沒那麼非黑即白了。
時洛接受了這一點,覺得這也挺好,這事兒之後,餘邃就徹底不欠季巖寒什麼了,只是那會兒的時洛沒猜到自己會被留下。
即使餘邃已經暗示了他,“我將來去的地方,可能已經有醫療師替補了。”
“那可太好了。”時洛非常樂觀,“我樂得清閒,要不我給你當個助理吧?怎麼樣?我可以替你疊衣服,我只會疊衣服。”
餘邃看著時洛,他當時體力精力都跟不上,擔心時洛一時衝動又同季巖寒籤什麼不可控的合同,所以只是揉了他的頭一把,沒同他多說。
時洛剛剛成為職業選手不到一個月,在fs的庇護下,還是個敢去打架,敢無所畏懼的說我樂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