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海清咬了咬嘴唇,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是的,我和楊子溪在一起了。”
晏海清思考的時候,楊子溪一直沉默著。既然晏海清決定去面對這件事情,那麼就讓晏海清拿主意吧。她只需要配合就好了。
晏海清的答案叫她有些吃驚,她以為晏海清會隱瞞過去——看在成碧這麼痛苦的份上。
成碧的身體不自覺地顫動一下,含在眼眶裡的眼淚掉了下來。她擦了一下眼淚,道:“我知道了,謝謝。”她又看向楊子溪,說:“祝福你們。”
楊子溪沒有說話,覺得要是現在自己接話,更像是挑釁吧……
陸陽文的目光在三個人之間梭巡,看不出是個什麼態度。
辦公室裡沉默了好一會兒,陸陽文方才猶豫問道:“你們……打算怎麼說?”
楊子溪和晏海清照實說嗎?那麼成碧認錯嗎?
楊子溪說:“我們還是……”
“楊子溪和晏海清沒有去過,你也不必為我作證了,我就是蓄意挑事,跟人打架。”成碧打斷了她,語氣堅定而決絕,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楊子溪:“……”
她覺得今天有點憋屈,不管說個什麼話都會被打斷,而且對方的觀點都和她有些不一樣。
晏海清說:“你不要衝動……”
成碧吸了一口氣,雖然眼睛還是紅紅的,但是身子挺直了,又擺出了她那什麼都不怕的架勢,似乎要跟她爹死磕到底。
“我不是因為受了情傷而衝動的,”她笑了一下,竟然已經可以拿這個開玩笑了,“我知道我爸一直想要讓我屈服,這一次被他抓到了而已。這一次屈服了,下一次、下下次還會的,我不會如他意的。”
楊子溪嘆了一口氣,這對父女的溝通很有問題,一個威嚴強勢,一個不羈灑脫,都不是會低頭的性格。雖然她不知道實際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她總覺得要是能夠坐下來開誠佈公談一談,沒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
可這畢竟是別人的家事,像成碧這樣的青春期女孩子也沒辦法勸,勸了反而適得其反。
陸陽文動了動,腳尖不停地挪來挪去,似乎有什麼想說的,但是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我不想這樣……”晏海清說。
可是成碧沒有理她,打定主意一意孤行,也不管其他人配不配合。
於是大家就這樣沉默了。
沉默中時間流逝得飛快,不一會兒一個小時的考慮時間就到了,成局長和班主任準時開門走了進來。
成局長不慌不忙,走到剛剛的沙發上坐下了,才慢慢開口道:“想清楚了麼都?”
無人說話。
他挑了一個人:“晏海清,你說說當天的情況。你在酒吧裡看見了有人被欺負了嗎?”
他半眯著眼,用領導特有的那種懶洋洋的語氣,壓迫感十足。
作為第一個被拿來開刀的小羊崽,晏海清有些驚慌失措。
她自己的想法跟成碧的不太一樣,又不知道該不該順從成碧。她下意識地看向楊子溪,想找楊子溪尋求幫助。
楊子溪也看著她,目光堅定而柔軟,傳達了這樣一個資訊: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
說起來也奇怪,原來這樣一個眼神就能給人無限的力量。晏海清在溫柔目光的包裹下漸漸鎮定下來,道:“看到了,就在男廁所門口。”
成碧很吃驚,驟然回頭盯著她,眼裡寫滿不可置信。
晏海清抿了抿唇,避開了她的眼神。
成局長道:“哦?那麼,你們那天的確翹課去酒吧了嗎?看到之後什麼也沒做,就顧著自己走開了嗎?”
“最開始是我身體不適,晏海清才陪我去醫院的。我爸爸還打電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