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小女孩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她明明絕望,卻不祈求,乾淨純白的眸子,相當堅強,配在那瘦弱的小身體上,預謀著一個觀念——不幫她就不算男人。�
於是我連拉帶嚇地讓那群欺負女生的小鬼跑掉了。�
讓我頗為氣憤的是這小丫頭一聲謝謝都沒有,就轉身甩著馬尾巴跑掉了,只在轉身前,用她那乾淨的眼睛,不痛不癢地瞟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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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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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平衡我救人未得謝的心,我在她走後用一根挺長的樹枝把那漂流瓶給撈了上來,抽出裡面的信紙,內容讓我有些不悅。�
媽的!又是母親!怎麼走到哪裡,這些俗人都會對母親說愛,連看似早熟的小孩也不例外。母親明明就在身邊,卻還無病呻吟。�
我發狂般地撕碎那信紙,撒向空中。�
對母親的愛,有什麼好說的!我就從未說過。突然又無限後悔,害怕已在天堂的母親不知兒的愛,雖然它深埋心底。�
粉色的碎紙有的浮落在水面,有的被風吹散在空中飛舞不停,哪裡知道風吹散的會是漂流一世的傷。�
當時我望著四處的紙屑,微微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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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夏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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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板常指著夏鷗說:“你養的這婊子怎麼年年看上去都像處女啊?”�
我不喜歡他們喊夏鷗婊子,但是夏鷗確實是個賣身拿錢的妓女,我也確實說不上婊子和妓女有什麼區別。�
但是就是不喜歡他們這樣喊,原因沒分析過。�
夏鷗今年19歲了,夏鷗很漂亮。漂亮的少女夏鷗是個妓女,不愛笑不多話,臉上總是滿滿的一頁清純。這就是好友大板老說夏鷗像處女的原因。�
可以說夏鷗是個對工作不負責的妓女,具體表現在她永遠學不會怎樣叫床。�
浪女淫叫,聲音時高亢時喑啞,激情而纏綿。夏鷗在床上老咬著唇,死忍住不發出任何聲響。�
第一次和夏鷗做愛她才16歲。當我快進入她時,她那痛苦的表情讓我誤以為我在強姦一個處女,情不自禁要對她憐惜。完全進入時我發現上當了,就狠狠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只是關上了燈。�
我不喜歡看見她苦楚的表情,雖然認定她是裝的。�
大概是痛極了,她才小聲說了句:“你就不能輕點嗎?”�
“不能!”�
“為什麼?”�
“抱歉,你只是個妓女。”�
此後夏鷗在床上再也不說一個字。本就很少話的夏鷗,搞得我像個迷戀充氣娃娃的色魔。�
我知道我不是色魔,夏鷗也知道。�
除了在床上,我可以永遠像個君子般對夏鷗,每個月工資按時給,不拖不欠。而且她絕對有她的自由和空間,當然在我需要時她必須出現。�
有時候我覺得夏鷗真不是做妓女的料,又或者她只在我面前表現得那麼差,又或者她的樣子逼她這樣盡力去裝純——她永遠都是牛仔褲,梳一個馬尾。雖然她的姿色可以讓她嫵媚得更女人。�
夏鷗大二了,白天正常上課,晚上回我家。�
朋友常問我為什麼不正經交個女朋友卻要包養個小姐當情婦。呵呵,我想那時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女孩,還不如夏鷗實在——她明說,她要錢。�
夏鷗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先生,我可以陪你睡覺嗎?”瞧,多直接!�
那是4年前,那天我和幾個同事在一家叫“妖綠”的酒吧裡消遣。夏鷗就是穿著牛仔褲,揹著普通樣式的學生書包,跑到